徐青兰一愣:“这……可是……那又怎么样?”
唐轩淡淡道:“此人带走越迷津与步天行,姑且当他去而复返,留在此处,等会在相约的地点见面,如此重要的证物,他必然要出面吧。”
天尘道人忽然大叫一声:“如此说来,我们当中要是少了谁的身影,这凶犯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这句话虽合情合理,但却不对。”唐轩有气无力道,“此人要是真有如此蠢笨,也不至于此时此刻都抓他不住了,他必然会消失得合情合理。”
萧德沉默地点着椅子的扶手。
他二人的目光忽然都看向了秋濯雪。
天尘道人道:“消失得合情合理,怎么消失得合情合理,等会烟波客一去,咱们死死盯住彼此,任何人走脱都有嫌疑得很。”
唐轩道:“人家只怕就是要我们这么做。”
“你这花花肠子,倒也真是不少。”天尘道人眉头大皱,“我听你这话,实在是没有章法,一会儿说此人就在我们当中看着,一会儿又说人家就是要我们这么做。走出去的只有秋濯雪一个,难不成是秋濯雪……”
他说到此处,忽然噤声,感到一个再可怖不过的猜想。
若是秋濯雪,越迷津与步天行当然不会设防,更不会喊叫恼怒,只因他是唯一一个做任何事都叫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人。
若是秋濯雪,他大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曾有半点怀疑。
若是秋濯雪……
先前秋濯雪与丁流云显然相识,众人早就该怀疑他,可是他素来名声极好,唐轩对他几次怀疑都被他轻易打消化去,因此天尘道人根本就没往他身上想。
萧德淡淡看了一眼秋濯雪,沉声道:“倘若阁下能救的人回来,真相自然大白天下。”
这句话无疑是给怀疑加重筹码,天尘道人脸色一变:“唐门主,当初可是你担保的人啊。”
唐轩似笑非笑:“此一时,彼一时嘛。只不过……”
他看着秋濯雪的神色有些复杂:“我怕只怕,这次是没有人能回来。”
秋濯雪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步渊停的身上,平静道:“秋某倒是该感谢唐门主梳理思绪,既然如此不放心,秋某想与步庄主一同前往,可以吗?”
步渊停只是沉默地回望着他。
“不可以!”徐青兰猛然站起,“纸张上明明说要你一人前往,两人过去害了越迷津的性命怎么办!”
倒是唐轩若有所思,他的目光轻飘飘从步渊停脸上掠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严肃起来,沉默片刻后道:“你去吧,步庄主与我们在此喝茶,等候你凯旋。”
秋濯雪忍不住调侃道:“哦?眼下又是此一时,彼一时了吗?”
唐轩轻飘飘道:“谁叫烟波客是个能人,向来是能者多劳嘛。”
直到秋濯雪拿着纸条走出门去,还仍能听见天尘道人的声音:“我说唐轩,你到底是什么意见,怎么一会儿好像怀疑秋濯雪,一会儿又相信他的。”
唐轩只是懒散地笑了笑:“人老了嘛,总难免多疑,更何况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步渊停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拦,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行到底还是太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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