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运气,甚至是同等的实力,可有一样东西却是相同的。
正如杨青挺身而出,正如赤红锦不畏艰辛,正如萧锦瑟从未迟疑,他们虽全然不同,但又出奇得相似。
赤姑娘与萧少侠已好起来了,他们眼下固然还很虚弱,可终究会恢复如初。
哪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
当秋濯雪笑眯眯地往回走时,正撞上了从房里出来的伏六孤与藜芦,看来是为越迷津取出体内蛊王。
秋濯雪倒是很客气,含笑道:“此番要多谢藜芦大夫了。”
藜芦淡淡道:“不必,我本也就只是想借你们试试他们的本事,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们。”
伏六孤的脸顿时一僵,急忙手舞足蹈地挤进来:“啊哈哈哈哈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千里之外,到底很难帮上忙,有一点力量算一点,真帮不上忙就来为你报仇。”
“阿衡,你如今已拖家带口,还是不要整日想着为我报仇了。”秋濯雪知情识趣,玩笑带过,“我生怕哪天会是雪蚕与赤砂千里迢迢的来找我。”
伏六孤嘿嘿笑了两声道:“总之我们先走了。”
他说着,连拉带拽地把藜芦扯走了。
房内的越迷津正沉思着凝视着手心里的伤口,一瓶金疮药与一卷药布明晃晃地放在边上。
“在想什么?”秋濯雪极自然地接过药布,为他包扎起来,眉梢溢着喜色,略带促狭地调侃道,“还在生藜芦大夫的气?想打他一顿?”
越迷津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秋濯雪道,“那在想些什么?”
越迷津沉声道:“我想不通,当初步天行中蛊绝非伪装,否则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前往万剑山庄之前,明姑娘就已认识慕容多日,他们担心的本就是我会从中作梗。”秋濯雪慢悠悠道,“你说步天行怎敢不真的中蛊?纵然瞧不起越兄,也不该瞧不起我才是啊。”
越迷津瞪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他怎么笃定我不会杀人?”
“一来,你与他已经约战,那般情况下杀他后,你还能与李剑涛切磋吗?二来,我同样在。”秋濯雪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身上还很可能藏有压制蛊虫的花粉,即便我没有花粉,总还有一身武功吧?”
越迷津眉毛皱得更紧:“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过来就只是为了非礼你?”
秋濯雪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几乎笑倒在桌上。
“你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秋濯雪笑了一会儿,慢慢敛起神态,“他放出风声,本就是为了引诱你去盗血劫剑,哪料你没有上当。此后他便故布疑阵,你为了李剑涛之约,必不会伤他性命,而他发狂乱舞,你必要怎么做?”
“先去了他的兵刃。”越迷津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知道与我的差距,他是要我去握血劫剑!”
“不错,当日柳枫剑客被杀,我们不就谈过此事。”秋濯雪叹气道,“剑客对宝剑,犹如吝啬鬼看见珠宝,色胚看见绝世美女,总难免有几分蠢蠢欲动。”
“可是……”
“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计划,既有可能,就值得一试。”秋濯雪微笑道,“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越兄夺剑后发狂,正巧我试一试花粉奇效,那么众人前来时,看到的就是步天行虚弱倒地,越迷津却欲对烟波客施以强/暴了。”
越迷津呆滞半晌。
“在大厅之中,你我似有前仇,而我显然对你心怀愧疚。”秋濯雪不紧不慢道,“血劫剑一脱手,他必然恢复正常。我若真对蛊虫略知一二,花粉一出,也要因为你这疯举与你反目;而我若一无所知,不过巧合而已,血劫剑易主,有我为他抵挡。”
而越迷津本就凶名在外,加上柳枫剑客的教训在前,群雄见他拿到血劫剑后必然不会留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