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虞听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带有几分戏谑的笑。
“我想要提前结束婚约。就在你毕业后。”他说。
燕寻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睁大。
好半天他才回答:“这听上去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对我来说。”
“对我来说也是。”虞听微笑,“我不想等到你在伊斯特芬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解决我们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况且从此以后,我父亲也会在伊斯特芬拥有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晚辈和自己人。”
燕寻沉默了。
虞听用眼神示意燕寻手里的气/.枪:“你叫我过来,总不会连这点条件都开不起吧?”
片刻后,燕寻垂眼,那张容貌英俊、端正的脸上少见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考进伊斯特芬,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抱负要实现。”燕寻语速放缓,谨慎思考着,“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党羽,或者依附于……”
“当然,那样就不是你了。”
虞听转过身靠在护栏上:“你大可以把这看做我个人的请求……请你记着今日我父亲一份小小恩情,某一天虞家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
“为什么?”
虞听没回答。
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推测。
可是所有事情都太过巧合了……
原书中的车祸根本没有写明缘由,仿佛只是一场意外那样不幸地发生了。
但就是在“虞听”去世后,父亲的军事演习也遭到意外,摩擦迅速升级成两国在边境线的短暂交火,本是小到不值得见报的争端,偏偏指挥部遭到轰炸,父亲重伤被迫退役,而作为父亲生前最大的政治遗产的上议院提案也迅速遭到驳斥;远在非洲瘟疫区的母亲听闻后伤心过度,很快染上重病,不治身亡。
一个有着极高政治威望的家族,居然在一代之内就衰落甚至绝后。
这真的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天意”么?
就算真是那个三流作者硬安在他身上的结局,虞听也不接受。
他偏要争,要逆天改命。
“别问为什么,燕少爷。”虞听挪开眼,“我只希望你答应我。”
燕寻盯着虞听。青年偏头看向另一边,只留给他小半张清俊侧颊和白皙侧颈,腰腹薄得仿佛掌中之物。
“成交。”
燕寻说。连他自己都感到他的回答快得不像他自己,他是想到提出合作的那一方,照理该更深思熟虑些,但这次不一样。
很奇怪,就像你在暴雨中看见一只小猫浇成落汤鸡,在思考妈妈是否同意接纳它成为新的家庭成员前,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为它撑开一把伞,把湿漉漉的小东西抱在怀中,让它紧贴你温暖的胸膛。
无关乎其他,那一瞬间你只是不想让他落空,难过。
燕寻抿紧嘴唇。下一瞬,他看见虞听转过身,方才的那一丝失落一扫而空,像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多谢。”虞听对他淡淡一笑,“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盟友了,合作愉快。”
他背对射击馆大门后退几步,拿出手机对燕寻晃了晃,挑起一边眉毛:“既然是盟友,往后可要常保持联系。你懂得哦。”
燕寻面无表情:“我可没一并答应这些附加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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