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穿着也堪称古董的过?季LV,眼神?兴奋,明显对拍卖行感到十分新奇,可举手投足间却掩饰不住局促。
燕寻说得对,怀特的财力配不上野心,他带不走烛台。
“我知道了,”虞听颔首,“我们拍下烛台,再用白菜价转让,至于差价,怀特必须用上议院的影响力来补足。”
燕寻:“最后还有一点说错了。”
“嗯?”
“不是我们,”燕寻幽幽道,“是你。”
虞听倏地转头:“我自己拍?”
“当初是你说的,这?是你的家事。”燕寻目视前?方,语气却莫名地愉悦。
“……好,”虞听磨了磨牙,“自己拍就自己拍。”
目标烛台很快上场,即便主持人吹得天花乱坠,大部分人还是对这?个造型过?于复古的别致烛台毫无兴趣。
起拍价50万,怀特与虞听以及零星的几家开始叫价,一切如燕寻预言,怀特不过?两轮声量就弱下去,加价也从十万变成没有底气的五万,终于在一次弱弱地加价一万元之后,场下有人笑出了声,怀特彻底偃旗息鼓,不再吭声。
毫无意外地,烛台以两百八十万的价格花落虞听手中。
台上主持人一锤定音,虞听放下牌子,不冷不热地乜了燕寻一眼,一声冷哼。
燕寻跟着周围人鼓掌,身?子靠向他:“做得不错。”
虞听抿着唇角,不笑的时?候青年一股霜雪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与熟稔之后大谈古董杀人的可行性的那?个大男孩判若两人。
燕寻轻笑,伸手想捏捏虞听的脸,忽然?想起什么,动作顿在一半,默默放下。
“晚上请你去吃钟楼的那?家中餐,”燕寻说,“祖母说你一直很中意那?家。”
“可不敢,”虞听不咸不淡道,“我们又不是共进晚餐的关系。”
燕寻:“还有那?个怀特议员。今天晚上免不了一顿饭局,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没法做东。”
“难道今天只拿下一个怀特议员就收手么?”虞听问。
“所谓社交也像打蛇一样需要命中七寸,无需在所有人面前?都八面玲珑,尤其你我是虞家、燕氏未来的继承人,更?没必要低三?下四讨好每一个。我们只结交最有用的人。”燕寻说,“在场大部分人都远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我已经提前?考察过?。”
虞听一怔:“你干嘛做到这?种程度?”
燕寻望了他一眼,眼神?很淡。
“你是我的未婚夫啊。”他无奈道。
……完蛋。这?个时?候再说什么边不边界,活脱脱就是个王八蛋。
虞听瘪了瘪嘴:“说好了,晚上再陪你演一会儿,但谁都不许太入戏。”
“成交。”燕寻拿出手机,低头开始编辑短信,“把你爱吃的菜发给安珀罗斯,他正在预订包厢。”
“你早就计划好了?”虞听震惊。
“入戏的判断标准是什么?”燕寻语气像在敲定合同,却揶揄地看他一眼,“挽着胳膊,搂腰,互相夹菜,还是称呼对方的乳名?”
“挽着胳膊可以,毕竟已经做过?了,”虞听下意识跟着对方走,“搂腰……这?个先搁置……夹菜可以,不,只能偶尔,我讨厌交换口水。叫乳名绝对不行!……等等,夹菜也不……”
他有点抓狂,看了一眼新上台的拍品,忽然?坐直身?体:“燕寻你快看!”
燕寻抬起头,主持人正在叫价:“起拍一百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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