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没错。随口问一句嘛。”
“传媒。”
“哦,准研究生。你很缺钱?”
“不缺。我说过了,我只是来玩儿的,开心就好。”
“会脱衣服,但是不会触碰底线。”
“比如招来警察?”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开个玩笑。还有呢?”
“上班期间必须要戴面具。记住一点,没人对你的脸感兴趣。无论是长成你这样的,还是丑八怪,都给我把脸遮起来。这能帮你避免很多麻烦,万一有同校的、熟人认出你来……对吧?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覆面系角色绝对不许摘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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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没人想知道覆面系角色长什么样子。大家要的就是把脸遮住的留白和神秘感,总有些自作聪明的白痴被自己迷住,幻想着别人会在他们摘下面具时尖叫……拜托,一旦摘下面具一切都毁了,长着一张帅脸又如何?谁问你了?自恋是万恶之首,懂我意思不?把面具焊在脸上,就像你毁了容一样。”
“正合我意。”
“其他的呢,不要轻易和客人私联,除非你能保证不影响工作;私人纠葛与俱乐部无关。当然,如果你一个人没办法应付,或者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也欢迎来向我求助。我好歹也是社会人,能帮你尽量帮。”
“哦,谢谢。”
“工资周结,每周一场表演,每场都有不同的主题,‘小丑’会带你们排练,他以前是舞蹈老师。没有异议的话,明天就来上班,跟着老员工适应一下。”
“好的。”
“还有问题要问我吗?”
思考了片刻,席至凝指着“青春砍杀俱乐部”老板身上穿的黑色T恤。
“你老公真是你杀的?”
三十多岁的单身女老板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上衣的印花:一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破洞处欲盖弥彰地露出血淋淋半条断手,一旁的配字是“老公不是我杀的”。
她耸耸肩:“都说不是我杀的啦。”
工资也谈拢后,席至凝告别了俱乐部老板,踩着滑板去往地铁站,准备回学校。
过安检的那一小段路上,刚下飞机的父母给他打电话、报平安,说姐夫已经开车接到他们,正在用翻译器和他们艰难沟通。去年远嫁国外的姐姐上周刚生产,父母想去帮她带孙子,顺便在那边玩一玩——遗传的力量,到哪都是玩。
“我也在学校附近安顿好了,找了份小时工,一边赚钱一边玩儿吧。我还没来过这边呢。”席至凝对着手机一一报备,“不用担心我,问姐姐和姐夫好。哎,你们真的要好好学英语……地铁进站了,拜拜!”切断通话,夹着滑板跃进车厢,几个坐成一排的高中校服女生牢牢盯着他看,他自觉找了个站位,背靠动荡的车厢墙壁玩手机,回复朋友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找到工作了,一家清吧,每晚四个小时,老板蛮好的。”
“什么主题的俱乐部?恐怖片,邪典片,你那么胆小,肯定不敢来。”
“算是角色扮演?面具一戴又没人认识你,多好玩。”
结果三个月后,他“玩”成了这家店的头牌。
“他是夏天刚来的……我记得,到了秋天已经是台柱子了。”任赛琳努了努嘴,“虽然我个人更偏爱麻袋头,但他确实台风最好、最放得开,每个人都爱他,不论男女。”
八点钟一到,大厅四周的环境灯骤然熄灭,只剩舞台两端的氛围灯像失灵的节拍器大幅度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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