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开脸,吸一口冰红茶味的电子烟,笑容隐在氤氲的白雾后面,少见的有些闪躲和迂回。“没摘面具,也没做全套。”
老板从鼻子里“哼”一声。不谈前因后果,也不怪他坏了规矩,而是顺势问道:“为什么?”
“他是直男。”席至凝说。
两人僵持着。焦灼的气氛遇冷了几秒,邝衍蒙在丝巾后方的眼球微微滚动两下,对他诚实,也是在对自己诚实。
“我也……从来没有对同性,心动过。”
他只是醉了。圈套却从一开始就被设置好,他无知无觉地踩下去,还在问那个戏耍他的人。
“我该怎么做?”
难怪。
“是我先入为主,以为他平时一本正经的,结果是个深柜,就想捉弄他一下。”席至凝长长地叹了声,“没想到……”
面对同性的亲昵会肢体僵硬,最浅显的调情也领会不到,其根源就在于不喜欢男人,才没有从爱慕的角度解读他的种种行为。
媚眼抛给瞎子看,瞎子出于礼节还接住了。多荒唐。
“你想不到的事儿可太多了。”女老板说。
“比如,”他咬住烟嘴,含混地一笑,“真的会有点不忍心。”
进退只在一念间。席至凝承认自己有过动摇,不计后果地做到底也不会怎样。可是,“他第一次哎,应该和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事前事后都准备充分,有宽敞的大床,还能洗热水澡,反正不该在这种地方……”
“哪种地方?”酒吧老板打断了他的话,隔空踢出一脚,“臭小子说这话给谁听呢?”他笑着躲开,还想装可怜。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是蓄谋已久还是鬼迷心窍,他竟然痛快地选择放弃,俯身细细密密地吻下去。吻落在眉心时,邝衍不明其意,还问了他一句“什么”,他不作答,只故意在对方耳边撕开安全套包装,然后继续向下,向下,直到那双手臂重新在他背后抱紧。
“所以你到头来还是做了。”女老板掸了掸烟灰,一副“男人就这德行”的口吻。
“对。”
席至凝收起电子烟,指间还黏附着那股恼人的花香味。他拿出常用的润唇膏,往亲得红肿的嘴角涂了点。“他让我教,我就教了。”
“我要让他知道哪里是能用的……该怎么用,才会舒服。”
对一具未经开发的身体来说,手指无疑更加温和,也更容易摸到体内的 “开关”,稍稍一拨,腰就软了,双腿亦然,随着模拟交gou的律动磨蹭着席至凝的腿,生理和心理上的壁垒都被瓦解、抚慰,最初的排斥也渐渐转化成一种递进式的快感,让人失守,最终沉沦其中。
席至凝也脱了上衣,猜想对方或许更熟悉不穿衣服的自己,肌肤相贴时会不会感到安心?两个人似乎都没发觉,他们今晚亲吻了太多次,仿佛余生再也遇不到如此默契的双唇,只有席至凝明白,此后的每一天只会比今天更难熬。
“我回去了。”
席至凝打了个哈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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