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席至凝把手缩进衣袖里,对邝衍说:“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一不会说教,二不往心里去,所以,你不用有压力。”
“我没有。”邝衍说。
“没有吗?”席至凝装模作样地惊叹,“原生家庭,童年阴影,精神创伤,我以为我们是时候聊这些了。”邝衍失笑:“你想和我聊这些吗?”
“情感纠纷也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席至凝自己都捏了把汗,口干舌燥。邝衍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绕开了这一话题,像溪水绕过顽固的石头,和他商量:“那我们从原生家庭开始?”于是席至凝也笑了:“怎么还当真啊……”
两人并肩而坐,默契地保持一定的间距,像是在掩饰,却又在无形之中强调了什么。邝衍也不能为自己解惑,为何在与席至凝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第一次生硬地错开了视线。怀疑是一列多米诺骨牌,一旦开了头就要推算出结果,抑或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所以连同性朋友也要避嫌?
“我父母都是电影行业的幕后工作者。”
他有些刻意地更换了坐姿,试图从烦乱中理清头绪。“我爸是摄像,妈妈做艺术设计,两个人在剧组相识、恋爱,共同爱好是收集胶片和录像带。”他接着说,“我从小就泡在他们那堆收藏里,他们发现了,把门锁上,不让我看,我就偷偷看。”
“可你长大后并没有报考电影专业。”席至凝说。
“是。”
他极浅地笑,不避讳地说,“大概是对相关行业祛魅了吧。”
意料之内的家境,情理之中的转折。席至凝却对他的选择丝毫不感到讶异,仿佛已和对方相识多年,知根知底,捡起他的拼图一片,就能填入形状刚好契合的空缺。
“那你猜猜我的。”他的膝盖碰到邝衍的,“我的双亲,出生地,星座,血型,MBTI,猜中哪个算哪个。”
“太多了。”
话锋陡然一转,邝衍问他,“你冷吗?冷的话我们就回去。”席至凝像突发故障的机器一样顿住,随后闭了闭眼,把脸埋进衣袖里吸气,说:“不冷。你呢?”
“我也还好。”
求你和我说点儿什么。他几乎在心中祈祷。不然我只能亲你了。
“我不太懂星座。”邝衍想了想,“白羊?”
“不对。不过为什么是白羊?”
“下意识就这么觉得。”他换了个思路,“夏天生的?”
“对。”席至凝说,“八月份,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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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有一种……什么都可能发生的感觉。”邝衍说,“我就是冬天生的。下个月。”
“那岂不是快该过生日了。”席至凝转了转眼珠,“射手?”
邝衍顿时哑然。“……你是第一个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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