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垂下眼，长睫投出小片阴影，他轻声说。
“你知道我和多少人上过床吗？”
他明显感受到方野的身子一僵，宋瑜推开他，表情仍旧是平静的，手却在颤抖，他不敢去看方野的眼神，下床去了卫生间漱口刷牙。
到底有多安静，才能衬的挤出牙膏的声音都震耳。
宋瑜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方野大概对他失望透了，但他的确说的是实话，他和蒋致做爱，和邱年做爱，自渎，他脏透了。方野不一样，口交的时候会紧张，会觉得他很好，那都是性激素的蒙蔽，谁能接受一个肮脏的身体？
倒不如早点让他放弃。
刷牙漱口，宋瑜拽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忽的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急急的，方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宋瑜还未来得及反应，方野便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听见方野一字一顿、低低开口。
“我不介意。”
宋瑜：“……”
“我不介意你跟多少人上过床，我也不介意多少人喜欢你，”方野低声说，“他们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可以让你舒服，只要你想。”
“你懂什么？”宋瑜觉得好笑，回过身和他对视，两人挨得紧紧的，宋瑜柔软的贴着他，说出的话却是冷淡的，“你做过爱吗？你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可以学，”方野盯着他的眼睛，“蒋致能让你爽，我也能。”
宋瑜张张嘴，刚要继续说，方野却倏地吻住了他，宋瑜错愕的眼睛睁大——他常和别人做爱，却很少接吻，接吻似乎就意味着爱，而不只是性，他挣动起来。
方野不会什么技巧，只是蛮横的伸出舌去破开牙关，不由分说的和宋瑜的舌尖交缠在一起，扫过上颚时，手顺着他的脊背抚摸，酥麻，宋瑜呼吸急促了几分。
“我不需要你现在证明……”呼吸间隙，宋瑜喘息道。
“你会喜欢的，”方野却哑声说，“别拒绝我。”
宋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方野却倏地把他抱起来，托着臀部，走出卫生间，将他扔在床榻上，欺身压上，手掌粗鲁的脱掉宋瑜的裤子，湿润的内裤露了出来。
“你也会湿，因为我，”方野说，“是吗？”
手指隔着内裤薄薄的衣料抚摸上去，恶劣的压进去，阴唇勾勒出的形状愈加明显，宋瑜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嗯……”
内裤很快被濡湿透了，肉色明显，方野的手指陷进阴唇里，碾压着阴蒂，宋瑜几乎被这种粗野的抚摸逼疯了，正因为没有技巧，所以快感来的凶猛而激烈，没有任何的过渡。
“爽吗？”方野看着宋瑜湿润的双眼，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肯定。
“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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