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裤子，他不敢脱下内裤，不敢让许容看到他变态的地方。
“小瑜，”许容忽的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过来。”
宋瑜哭得更狠了，但没有反抗，他搂住许容的脖颈，脸蹭着他的颈窝，腿顺势缠上去，紧紧夹着他的腰，他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许容的身上，背脊弓成漂亮的弧度，脆弱无助的抱着许容。
“好啦，”许容轻轻揉着他的后颈，半晌没说话，等宋瑜哭声小了些，这才开口，“是在害怕吗？”
宋瑜抽噎了几声，这才点头，闷声：“嗯。”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宋瑜声音有些哑，“没人会喜欢这样的。”
“谁说你是怪物了？”许容偏过头，他看不到宋瑜的神色，但能感受到衣服那一块都湿透了，宋瑜的眼泪湿上去的，“如果因为这个，那没有必要，我没有觉得。”
贴的太近，宋瑜的乳尖摩擦到上衣的布料，软绵的压上去，他除了一条内裤，几乎是赤裸的，许容却是穿戴整齐的，这让宋瑜后知后觉的觉得羞耻，许容扶着他的肩膀，和他面对面看着，温柔的说：“我觉得你没有什么不同，你还是很好看，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漂亮，嘴唇的颜色也很好看，你不需要这样说自己。”
“我没有骗你——”宋瑜想说，我没有骗你，我的的确确是个畸形，但许容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也没有说你在骗我呀，”许容轻声说，“我可以接受任何样子的你。”
任何样子的他。
宋瑜呼吸急促，眨了眨眼，眼眶酸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怕许容会对他失望，如果只看外表，比他好看的千千万，可只有他自私、自卑、怯懦，他说：“你不可能接受任何样子的我的。”
“你是双性，我现在知道了，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容看着他，“我可以接受。”
宋瑜垂下眼睫，说：“我抱着你说话行吗？”
“嗯。”
宋瑜乖乖抱住他，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他觉得安全，可性瘾还是没消褪，他的性瘾好像并没有变好，他喜欢做爱，喜欢被操，喜欢体液与填满的感觉，他和那么多人都做爱了，穴里一阵阵的瘙痒，他徒劳的缩紧，淫水却止不住，他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脱掉了裤子，一离开许容身上，他动情的痕迹压根盖不住。
内裤都湿了。
“除了身体上，我和别人不一样，”宋瑜压抑住喘息，在他耳边说，“我……还有心理病。”
“什么病？”许容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腰处。
“……”性瘾两个字就在嘴边，但他却是迟迟说不出口，他给许容展示他双性的身体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无法做到坦然的把所有缺陷都告诉许容，他不能那么自私，一定要让许容接受他所有的缺点，许容没有这个义务。
“算了……”宋瑜不再抱着许容，声音很小，“我以后告诉你。”
“你只是胸部发育和女性一样吗？”许容说，听不出什么冒犯的意思，就像是大哥哥的照顾一样。
“……不是，”宋瑜咬着嘴唇，抱着许容，轻声开口，“下面也是。”
宋瑜看到外面的夜色，周遭寂静，除了呼吸声便无其他，显得空荡，黑夜好像给了放肆的机遇，等地平线上晨曦明亮，一切或许都存在变数，宋瑜搂紧了许容的脖颈，咬咬牙，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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