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也没说,一路上都保持着非常稳重的姿态。
还是薛嘉宜先缓过劲来。
马车上,她感觉身边的他过于安静,先一步试探般开口了:“哥?”
谢云朔平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回答。
薛嘉宜往他身边稍微坐近了一点,忽然问道:“哥,你是在北疆加的冠呀,那时可取字了?”
谢云朔平视前?方,答:“没有。”
那时他的身份已经差不多是明?牌,没人?有资格给他取字。
薛嘉宜皱了皱眉,又想起什么来,问道:“话说……当时你认祖归宗,皇帝为?什么没有让你从这一辈的字辈呀?”
而是仍旧用了“云朔”这个?名字?
谢云朔侧过脸,挑眉看她:“想知道?”
薛嘉宜点头如捣蒜。
谢云朔朝她勾了勾食指,道:“那告诉我,你们?方才说了什么。”
薛嘉宜瞬间一僵。
她慌忙别过头,欲盖弥彰地咕哝道:“你故意的,在这儿等着我。”
“是你自己?要问的。”谢云朔垂下了在男人?身上显得格外长的眼?睫,淡淡道:“我看你们?可不止聊了一小会儿。”
可惜的是,他耳力?虽好,但席间声音太杂,到底是没有听清什么。
薛嘉宜本就心虚,更别提季淮还说了那样的话,一时间,她也没察觉谢云朔话里酸溜溜的意味。
“我只是请季公子帮我打听了一件事。”她选择性地为?自己?辩解:“其实也没有说很久,如果不算寒暄的话。”
她做好了被他诘问的准备,然而谢云朔没问下去。
他甚至还抱着臂,往另一边的车壁上靠了靠。
薛嘉宜从未见过他这样,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把自己?往马车的角落也缩了一缩。
马车很快抵达,谢云朔依旧如平常一般,扶她下车。
只是这一次,他攥她手的力?度格外大。
薛嘉宜已经习惯被他握着了,又兼心虚,只顾被他牵着走,等她发现他把她带到了假山后,附近的仆人?也全都屏退了之后,才发觉不对。
“你……哥哥……”
谢云朔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颤了,忽然道:“皇帝有意让我改名、从字辈,是我执意要拒绝。”
薛嘉宜的脑子失灵了一瞬,本能地问:“为?什么?”
她和其他人?之前?都不知道此节,起初还有人?猜测,这是不是皇帝并不认可他。
谢云朔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不记得了?”
他的眼?神?看起来还算平静,薛嘉宜内心却是警铃大作,不自觉往后又靠了靠。
“我……”她的背已经递上了假山,声音也越来越虚:“我……好像确实……”
薛嘉宜努力?想,可是越想越迷茫。
他的名字,和她有关吗?可她和他的名字,不都是母亲当年起的吗?
她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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