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出门在外,身份果然是自己给的。
太监打量林安一眼,没有再说话。林安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马车行至宫门处,林安并未随陌以新入宫面圣,而是与马车一同留在了宫门口的甬道之上。
林安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左右十数名侍卫阵容整肃,甲胄森然,肃杀之意扑面而来,仍令她清晰地感受到皇城之中,那股无形却压迫的威严。
林安不敢东张西望,便只静静在马车里坐着,不知过了,终于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车帘之外。
“林姑娘,是我。”陌以新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林安掀起车帘,果然见到熟悉的身影站在车前,如玉树临风,朗月入怀。
“走吧。”陌以新微微一笑。
林安一怔,便见陌以新对守在一旁的车夫道:“不必送了,本官另有安排。”
林安闻言明白过来,跳下马车,跟着陌以新走上了与宫门相反的方向。
“大人,咱们要去何处?”
陌以新笑了笑:“自然是回酒楼。”
林安:……说好的另有安排?
“只是想步行回去,便不必乘马车了。”陌以新解释道。
林安回头看了一眼,见离宫门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才压低声音道:“皇上不曾为难大人吧?”
“皇上命我在三日之内查清此案,否则唯我是问。”
林安眉头一跳,心中一沉。
此时此刻,相府公子萧濯云被陌以新关入天牢,其他几个贵公子也被扣留酒楼,淮南王那里更是还没有交待——各方压力下,皇上设下时限,其实并不奇怪。
陌以新看了林安一眼,似是知她心中所想,道:“皇上本无此意,是我主动请命,立下三日军令状。”
“为何?”林安微讶。
“因为两日太短,四日太长。”
林安一怔,转念便有些回过味来。
陌以新不会怀疑萧濯云真是凶手,却将他关入天牢,如此不合常理,必定事出有因。
不论凶手是何人,薛信毕竟死在秋水云天,萧濯云身为酒楼主人,难逃疏于监管之责,事后总要给出一个交待。
至于如何处置,却可大可小。倘若有人借题发挥,推波助澜,便可能小事化大,对萧濯云不利。
林安思忖道:“大人关萧公子几日,待真相水落石出,他便是无辜蒙冤的牵连受害者,自然不会再去追究他的罪责。是以,萧公子必须入狱,而且时间不能太短。”
陌以新眸中显出一抹赞许,点头道:“还有,淮南王性情暴烈,行事乖张,他的儿子死在濯云的酒楼,难免怀恨在心,若再听说濯云涉有嫌疑,定会不计后果痛下杀手。虽然他不见得就能得手,但一旦发生冲突,终究是火上浇油。濯云在狱中,反而落得干净。”
“原来如此。”林安并不了解淮南王的为人,想起陌以新特意强调禁止他与外界接触,才恍然明白,这是对他的保护。
陌以新继续道:“也正是因为淮南王的身份与性情,此案决不能拖得太久。三日,便是最佳的期限。”
林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陌以新看她一眼,挑眉道:“林姑娘可是在想,我说得头头是道,却不知三日是否够用?”
林安不由莞尔,道:“我并不担心,大人既然如此作为,必定已经胸有成算。”
陌以新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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