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随父亲出访楚朝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夜国,从此不知去向。”叶饮辰眸光幽深,“我实在不愿那样去想。在我被夜沽月抓走后,是秦声让空桑亲手杀了他,才使空桑骗取了夜沽月的信任,终于在五年后将我救出——这是属于他们的忠诚。
我想,桐君应当也是同样。可他分明是父亲离世前,身边唯一最亲近之人,却未曾护送父亲遗骨归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而是从此人间蒸发了。”
“你怀疑……他被人收买了?”林安试探问道。
叶饮辰道:“我原本一直相信,他是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被人灭口。可前些日子,针线楼在景熙城找到了他的踪迹。”
景熙城……林安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名亲卫若尚在人世,却不归故国,不现踪迹,而是藏身于楚朝景都,的确很有蹊跷——即便不是凶手,至少也会知道些什么。
林安又问:“那第二个可疑之人呢?”
叶饮辰沉默片刻,轻轻吸了口气,才道:“第二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什么?”
叶饮辰唇边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我从未见过那个人,是前几年宫里的老人临死前告诉我,我才知晓。
我的父亲……有一个私生子,之所以不曾带回宫中抚养,是因为他的生母身世不好,不能纳为妃妾。父亲不忍他们母子分离,便将那个孩子交给了生母抚养。”
林安怔了怔,缓声问道:“他的母亲是什么人?”
“无人知晓。”叶饮辰眉心轻蹙,缓缓摇头,“父亲将此事处理得极为机密,即便是寥寥几个知情人,也只知晓些零星片段。”
“那你为何会怀疑他?你父亲去世时,你才十四岁,他是你弟弟,年岁自然更小,哪里能够杀人?更何况,他又怎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虽年幼,可他还有一个母亲。”叶饮辰眼中幽光一闪,“得知他的存在后,我问过空桑,空桑这才告诉我,父亲曾经隐约透露,他们母子正是身在楚朝,景熙城中!
至于动机,自然是被父亲弃于宫墙之外,成了无名无分、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当然,也有可能是受人挑唆,被人利用。”
“他们如今可还在景熙城?”陌以新问。
叶饮辰摇了摇头:“尚不知晓,针线楼始终不曾找到他们。”
陌以新思忖片刻,又问:“那么,还有第三个可疑之人?”
叶饮辰眸色愈发幽深:“第三个,便是当时的楚皇。”
林安一惊,道:“十年前,楚朝还是先皇在位,先皇与老夜君多年交好,怎会杀人?更何况,夜君薨逝于景都,只会让楚朝被天下非议,甚至还会引发楚夜两国大战,对先皇哪里有半点好处?”
“这些我自然也明白,所以起初我从未怀疑过楚朝先皇。”叶饮辰神色凝重,“可就在去年,针线楼查到一件极为可疑之事——在我父亲去世前半月,楚朝天牢曾移出一名死囚,被提走后便不知去向。
更加蹊跷的是,那名死囚的年岁、身形都与我父亲相近。而下令将其提出天牢的,正是楚朝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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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难道你是想说, 先皇用那名死囚替换了你的父亲?”林安深觉不可思议。
“很有这种可能。”叶饮辰却肃然道,“父亲所患恶疾,遍体生疮, 面目全非, 几乎辨认不清。倘若当真被替换过,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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