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依言将纸翻过,一眼看去,原来背面还写着几个字——“落叶归根”。
林安一怔,愈发不明所以。
叶饮辰这才解释道:“说起这张纸的由来,可算极为巧合。上元节放花灯的习俗你应当知晓——人们将心愿写在纸上,放进花灯,再漂入河中,祈求愿望成真。
一些富足显贵的大户人家,会命人在河里打捞花灯,从中挑选心愿,助人圆梦,积德积福。
今年上元之夜,阳国公府捞出的一批花灯里,便有这么一张。然而这张纸上,既没有姓名,也没有住址,甚至连一句明确的心愿也无,自然被搁置一旁。
不过,阳国公府上一名针线楼的女子,认出了这上面的标记,于是偷偷将纸收起,辗转送到我手中。”
林安一面暗自感慨针线楼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一面道:“也就是说,那个在纸上画下此记,又任其随花灯漂流之人,很可能便是桐君。”
叶饮辰点了点头。
“那么,如何才能通过这一张纸,找到纸的主人?”
“这便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叶饮辰双眸微眯。
林安缓缓点头。
此事看似困难,至少眼下还有这一张纸,能证明桐君就在景熙城附近,而这张纸本身,或许也是调查的突破口。
相比之下,那个私生子的踪迹却更如大海捞针。
其实,她没有想到,陌以新竟会主动提出由他去找。十年时光,毫无线索。天下之大,又要从何找起?
而此时此刻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
“怎么这么晚找我过来?”萧濯云大步迈进府衙,东张西望。
早已候在前院的风青迎上来,一面带着萧濯云向里走,一面如此这般讲了一通。
“什么?”萧濯云瞠目结舌,“当街刺客?夜国国君?怎么才一天不见,发生了这么多事?”
“刺客的事已经不算什么了,主要是小安。”风青道,“我弟弟昨夜亲眼看见,小安和夜君一同离开了府衙,到现在也没回来。
自那之后,大人便一直坐在她房里,饭不曾吃,连话也没有再说一句。我们兄弟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请二公子前来劝劝。”
萧濯云若有所思道:“上次便撞见那二人一同夜探空宅,看来关系果真非同寻常,难道……以新兄失恋了?”
风青摇头叹息:“昨夜,小安为救大人,差点死在刺客刀下。”
萧濯云一怔:“既然如此,她怎会跟随夜君离开?”
风青想了想,道:“二公子,你可记得今年上元之夜,大人向大公子借了一条船?”
萧濯云点头:“对啊,上元夜本有游船管制,以新兄却让兄长特意弄来一条船,说是有要紧事,要游玉舟湖。”
“其实那夜,大人本是要对小安表明心意的,只是不知为何,后面始终都没有说。”风青小声道,“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我猜测,恐怕和上元夜一样,大人还是没能迈过去那道心结。”
萧濯云恍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这便去与他谈谈。”
“多谢二公子!”
萧濯云对风青点了下头,伸手推开了林安的房门,月光随之洒入房中,落在桌上。
陌以新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萧濯云吓了一跳,从怀中取出火折,将桌上灯烛点亮,故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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