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不曾多想的叮嘱,此刻却化作一柄柄无形的刀,直直刺向他的心底。
陌以新眸中升起痛楚、失望、悲悯混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声音低沉而缓慢:“那个人,一直在阻挠我们查案,为此不惜对任何发现线索之人痛下杀手。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我,宁可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救下我。
——这样矛盾的人,只会有一个。”
林安早已睁大了眼,这个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可是,怎么可能会是他!
萧濯云怔立原地,面上一片茫然,这些天来的一幕幕还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从第一天,他去取相令被父亲撞见,他便将查案之事如实告知。父亲是了解他的,知道他表面顺从交回相令,却不会真的这么听话。于是第二天,他偷出相令,架阁库的档案便已被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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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陌以新查到开阳山,飞鸽传书通知他带盈秋前往素尘庵,那封传信,自然也是送到了相府。
再后来,从洒扫小厮口中得知九重台的现场情形,他与盈秋又向当日负责山中巡防的父亲询问内情,于是,便有人藏身在九重台旁的山崖,暗中监视他们的进展。
难怪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难怪那个人偷袭林安,却救下陌以新……
陌以新说得对,这个人,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一个一直在他们身边,却绝不会有人生出一丝怀疑的人。
“是丞相……”楚盈秋在震惊中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那一天的开阳山上,有一个侍卫失踪。”陌以新眸中的情绪已尽数敛去,语气愈发冷清,“那个侍卫是丞相的亲信下属,也是丞相负责追查他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找到。
一个人在山上失踪,若要找人,向山崖下搜寻是顺理成章的思路。他的头颅经过十年,即便化为白骨也还在崖下密林之中,倘若丞相当年真的尽心尽力追查许久,怎么可能找不到?”
叶饮辰眸光阴沉,一字一句道:“因为人是他杀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真的去找。”
他忽然想起,那夜在林中搜寻时,丞相一再催促他带人撤离,如今想来,必定也是怕他们找到当年被他亲手扔下山崖的那颗头颅罢了。
然而机缘巧合之下,这个最为关键的线索,还是被楚盈秋——老夜君的女儿——发现了。
难道,这真是父亲在冥冥中的指引?
林安暗叹一声,是啊,能在守卫森严的开阳山上,悄然调动侍卫并杀害,除了先皇之外,自然还有负责巡防的将领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萧濯云下意识摇头,一向方正到近乎刻板的父亲,怎会是手染两条人命的杀人凶手?
他与盈秋青梅竹马,他的父亲又怎会成了盈秋的杀父仇人!
楚盈秋也是一脸惊愕,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萧濯云……永远是她的那个萧濯云。
叶饮辰神色凝重,沉声道:“我曾听说,当年楚朝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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