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饮辰面无表情,接着道:“我们只想知道,这张纸上为何会有你店里的标记。”
他说着,从荀谦若手中拈过纸来,背面朝上,轻飘飘压在柜台上,另一手则顺手拔起飞刀,冷光在掌中翻转,随意比划了两下。
林安嘴角抽了抽,早在查老夜君案时,便已见过叶饮辰施压逼问的气势,与那次相比,此时的他已算很温和了。
掌柜失去了最后一丝冷静,语无伦次道:“这、这的确是小店的印章,因为在小店寄存过,早上才取走。”
“什么意思?”叶饮辰蹙眉,“想清楚,好好说。”
掌柜迅速换了几口气,竭力让话音不再颤抖:“我们钱庄设有暗柜,大主顾若有需要,可以将任何东西寄放在此,凭事先约好的暗号随时来取。
今早有、有位少侠对出暗号,从暗柜里取走了这张纸……”
林安了悟,这就是现代的保险柜,今早取走,难道是……祝子彦?
叶饮辰同时问道:“今早那人,可是圆头虎目,背后负剑的少年?”
掌柜连连点头。
林安又问:“当初来寄存这张纸的,也是同一人吗?”
掌柜略一犹豫,瞄了叶饮辰一眼,才小心翼翼道:“暗柜寄存只记暗语,不记姓名,这也是为了方便需要隐秘的主顾。只不过……这张纸存入时间不长,而且从未有人只存一张纸,因而我有些印象,不、不是今日这人。”
“可你还是将纸给了他。”荀谦若道。
掌柜为难道:“按、按规矩办事,只认暗语……”
林安想了想,又道:“寄存之人,可是你们钱庄的少东家,司徒舜扬?”
掌柜一怔,茫然摇了摇头:“我、我没见过少东家啊……只记得那人的确是个年轻男子。”
离开钱庄后,几人心思愈发凝重,对于祝子彦的下落更加感到不妙。
祝子彦今早来到钱庄,取走这份自绝书,而后这张纸便藏于飞刀内,出现在山下,更是插在祝子彦砍倒的树桩上。如此看来,很可能是祝子彦在回山途中遇敌,有意留下飞刀,人却还是被带走了。
而这飞刀因为空心的缘故,分量很轻,吓唬人尚可,实战却没什么威力。祝子彦扔出这把飞刀,显然不是为了伤敌,而是为了不着痕迹地将它留在原地。
林安思忖着,缓缓道:“这纸遗书,一定是祝子彦留给我们的线索。我们知道他砍树的事,就会沿着他砍出的路线去找,从而发现这张纸。”
苏锦阳神色凝重:“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祝子彦,否则……今晚便是行刑之夜。”
几人皆知事情紧要,在城中分头打探。然半日遍寻无果,几人只好先回三一庄,再做打算。
上山路上,苏锦阳不着痕迹地走在林安身边,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袖。
林安心领神会,放慢脚步,与苏锦阳落在了最后。
“我们今早出门,是去了鸽舍。”苏锦阳低声道。
林安心中一凛,见她神情便知必有情况,连忙侧耳倾听。
“信中说,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收到传信。”苏锦阳缓缓道,“我们,被帮派除名了。”
“什么?”林安一惊,忙压抑住内心翻涌,小声道,“为何?”
苏锦阳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信中只那一句话,并未说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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