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许久没听到回音,有些担心地问道:“祝兄弟?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没、没有……”祝子彦低声道。
林安稍稍放心, 又道:“我一时兴起便在墙上挖洞, 没想到竟挖到了你那边。原来你也被囚禁在这里, 我早该想到的。”
“我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祝子彦喃喃道。
林安听他精神状态似乎不佳,开口劝解:“祝兄弟,拘魂帮将我们囚禁在此, 也许就是想用这种彻底的黑暗来一点一点吞噬我们的意志, 让我们崩溃绝望,任其摆布。
但是现在好了,至少我们有两个人, 可以互相说说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
而且,我挖了这么久的墙, 还和你碰了头,都没有人来阻止,我想此处应当无人监视。也许他们是有所倚仗,料定我们逃不脱,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
林安的话仿佛在死寂的暗夜里点亮了一丝微光,祝子彦心头蓦然泛起久违的希望,却也因此而更感羞愧。
他自诩自幼学武,视死如归,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不如一个弱女子冷静,还要靠对方来支撑信念。
祝子彦在自己头上锤了一拳,竭力振作精神,声音终于坚定了几分:“林姑娘,你说得对,我想这里的确无人看守。刚来时我常常大声喊话,甚至用头撞墙,从未有人理会。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不由自主昏睡过去,再醒来时面前便有了一碗米汤。”
林安想了想,问道:“你可曾被他们带出去问话?”
“没有。”祝子彦道。
果然,他们待自己有所不同。林安默默思量着,又想起一事,将声音压到最低,对着洞口道:“树桩上的空心飞刀,是你留下的?”
祝子彦知道林安是以防万一有人窃听,同样低声回道:“对,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发现。”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姑娘可还记得,在三一庄那顿十人齐聚的午饭?”
“当然记得。”
“当时,我澄清了师兄退婚之事,林姑娘便猜测,既然师兄罪名不成立,会不会是因为查到了什么,才被拘魂帮灭口,还问我,师兄可曾留下什么东西。”
“对,可你当时只说不知。”林安回忆着,依稀想起那时祝子彦的神情的确有些闪烁。
“其实林姑娘那话一提醒,我便想起师兄曾经和我提起,他在三品城的钱庄分铺里留有一个暗柜,还将对应的暗号告诉了我,说若有一天我有需要,也可动用。
只是……一来,此事不过是从前偶然提起,我也不确定师兄是不是真在里面留下了与拘魂帮有关的东西;二来,当时那桌人我并未全然信任,所以就没有说。”
祝子彦缓缓道来,“所以第二日一早,我便独自去城里钱庄一试,没想到真的有东西,而且竟然是严九昭的绝笔书!可我实在想不出,这封手书有何要紧,就先将它藏在了随身的空心小刀里,想回庄后私下找荀先生和叶恩公请教。
谁知半路又遭遇拘魂鬼,我技不如人心知要遭,只能假装飞出暗器,将小刀留在了原地。”
林安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如此说来,司徒舜扬真的很可能是被灭口,或许就是因为发现了这封清白书……
祝子彦顿了顿,语气中带了一丝后怕:“我是在十五当日被抓的,所以当时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杀,可是竟然没有……”
林安接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夜死的是施元赫。原本我们也以为会是你,结果施元赫起身去打酒,再出现时,就是被拘魂鬼从山上扔下来了。最奇怪的是,院中所有人都没听到一点打斗声。”
“施元赫?”祝子彦的确十分惊诧,喃喃道,“既然要杀施元赫,为何又要先抓我?就算是要将我留到下个月十五再杀,也不必那么早就将我抓来吧。”
林安苦笑道:“现在看来,下个月十五的名额,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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