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陌以新终于低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语气平静得仿佛从未起过波澜:“我将他关进去,自然有法子救他出来。”
林安一怔,脱口问:“什么办法?”
“那些脚镣我已查看过,以我那点开锁本事,断然打不开。要将那些人救出,势必要拿到钥匙。”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丝冷静的算计,“可钥匙,始终被岛主贴身收着,我们毫无机会。”
林安眉心蹙起,这个道理,她自然也明白。
陌以新接着道:“可是,岛主将他们囚禁,自始至终要留活口。而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
林安心中一动,眸光闪了闪:“你是说……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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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未明说,林安心里却转瞬有了清晰的计划——若在囚室放一把火,岛主断然不会任他们活活烧死,必定就要将所有人都转移出去。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暂时脱离镣铐,换取一线自由,从破绽中寻出生机。
陌以新缓缓点头:“将叶饮辰关在囚室,比他孤身锁在柴房,更方便行事。”
林安终于看透了他以退为进的算计。原来他并不单单是将叶饮辰推去对付凶手,任他在囚室里自求多福,实则还暗中留下后手,正是一石三鸟之计。
她心头紧绷的弦微微松开,终于轻吐一口气,眉目间浮起一丝释然,忍不住嗔怪:“以新,你怎么不早说……”
“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我明白了。”陌以新淡淡道,声线清冷。
林安嘴角微微一僵,在心里纠正:好嘛,差点忘了,这分明是一石四鸟。而她,正是那第四个鸟……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这么多个心眼子,全部加起来都实在小得过分。
陌以新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早已心里有数,林安却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你——”她猛地抬起双手,猝不及防地捏住了他两边脸颊,语气凶狠,“心里有什么想法,为何不好好说出来,偏要别别扭扭绕弯子!陌以新,究竟是谁教你这么做人的?”
陌以新素来沉稳冷峻,此刻却前所未有地被一双手捏住了脸,眼底原本的落寞尽数化为措手不及的错愕。
林安毫不手软,硬是将那张冷白如玉的脸揉得一片绯红,直到心头气消了几分,才改为用掌心顺势捧住他的脸,半嗔半怒道:“情况紧急,事情还很多,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可往后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安儿……”陌以新少有地失了言,他心里隐隐有个疑问——明明被责怪的是他,委屈的是他,该被哄的也是他,怎么她就如此理直气壮地倒转过来了?
只是,脸被她一双手捧住,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直直烙进心里。他唇瓣张了张,竟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良久,也只低声吐出一句:“别不理我。”
林安险些没忍住,几乎笑出声来,又绷下脸,佯装凶巴巴地回道:“下不为例!”
院中风声正好掠过,吹散了方才的火气,留下几分暧昧未明的余温。
两人离得极尽,呼吸仍旧相触。陌以新喉结轻轻一滚,想要开口提醒一句——那个赌约,现在履行也为时不晚。
林安却已消了气,干脆地收回手,将方才那点拉扯也一并收起。
风声猎猎,昨夜翻出的血腥气似乎又在空气里苏醒。
林安眼神归于冷静,留存于心底的,只剩即将到来的暗涌。
——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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