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阳顿时柳眉倒竖,看向风青,叱道:“小神医,你来说。”
苏锦阳虽自幼习武,性情飒爽,可嫁到相府多年却始终沉静寡言,风青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凌厉的模样,不禁一个激灵,支支吾吾道:“嗯,这个……少夫人身体一向康健,胎气也稳……我可以配一副安胎药,再以腹带固定胎位,短时间内想必……嗯,那个……应该……不成问题。”
苏锦阳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眸看向陌以新。
陌以新不着痕迹地看了花世一眼,还是斟酌道:“沐晖可知此事?”
苏锦阳的神色柔和下来,她垂眸看向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掌心轻轻地覆了上去,缓缓道:“我会看顾好自己的身体,对沐晖和孩子负责。”
她低低一笑,再抬起头时,眉目间更是灿若春华,“我是萧沐晖的妻子,却也是能文能武的苏锦阳。”
另一边也传来一声低笑,花世僵在半空的手终于动了,他将手中的夜行衣轻轻放回桌上,看向陌以新,道:“我想,不会有事的。”
苏锦阳微微点了下头,伸手拿起夜行衣:“现在,还请陌大人告诉我,要如何去做?”
……
城西某处僻静之地,一座清幽院落孤零零沐浴在月光之下,沉寂得仿佛与世隔绝。
不知何时,三道黑影自夜色中急掠而下,打破了此地长久的寂静与安宁。
女子的惊叫声,男子的痛呼声,利器相击与皮开肉绽之声……一切在短短瞬息间骤然爆发。
混乱中,一个绝色女子自院门匆忙跑出。
少顷,墙内跟出一道纤细的黑影,轻巧如飞燕,只在落地时身形微微一晃。
紧随她身后的第二道黑影似乎一僵,像是极力忍住伸手去扶的冲动。
再之后,是第三道独臂黑影。在他飞出时,方才的腥风血雨已被夜色吞没,院落中恢复了初时的宁静,只剩下四个倒毙的护卫,和一个昏死过去的婢女,在黑夜中静静陈诉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前后三道黑影,自然是苏锦阳,花世,与廖乘空。
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向远处菡萏公主的背影,她虽不会武功,动作却不慢,已向湖畔的方向跑出数丈。
三人飞身而起,继续追上。
廖乘空独臂一扬,不知什么破空而去,菡萏公主右腿便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断裂一般。
她心中一凛,知道是那些人追上来了,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颈后又紧接着一麻,意识瞬息散去。
廖乘空放下手来。方才的打杀与追逐,于他而言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他只掸了掸衣袍,向湖边张望。
果然,沈玉天不知从何处现身,仿佛已在此等候多时,他腰间横着一柄长刀,在月光下愈发显得肃杀。
花世向地上的女子努了努嘴,道:“交给你了。”
言罢,身穿黑衣的三人再未多言,不约而同地腾身跃起,霎时隐没在夜色之中。
沈玉天若有似无地叹出一口气,随即俯下身子,探向菡萏公主怀中,利落地摸出一个卷轴。他在手中掂了掂,却并不打开,也不收起,而是随手扔到了一旁。
他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下,侧头看了眼安静躺着的卷轴,听着身后女子轻浅的呼吸声,忍住了想要拿起东西一走了之的冲动。
陌以新的叮嘱在他脑海中清晰响起——
“倘若你有了接触卷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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