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管家,是那破落公子府上的破落老管家。破落老管家年纪不小了,穿着整肃又简朴,满头白发,颤颤巍巍,扶着门进来,哭得老泪纵横。
“府尊呐!老朽盼了多日,总算见到您了!”
章知府连忙起身,亲自去扶破落老管家落座:“老人家,您坐着慢慢说。奉茶!”
破落老管家颤着手,拒了茶水,只急忙说道:“府尊,老朽这一月以来,已来府衙求见您多次。您不是在城上督战,就是在巡城,就是在布置城中事务,老朽是一次也没见成啊!”
章知府皱眉看向自己家的管家。管家急忙解释道:“确是不巧,没有一次您在。”
章知府骂道:“老人家所为何事,你就没有问一问?”
管家心虚道:“他之前说是家里遭了匪徒,被劫了人质。主君,您也知道,枭贼刚围城之时,城里许多富贵人家都遭了匪徒,这些事太多,主君您也无暇一一去管。后来您派王部将维持城中秩序,抓了一大批盗匪。我便以为这位老人家的事也了了,不想让您烦心,便没有再跟您上报。”
章知府将手中茶水一扔,瓷盏摔个粉碎。管家吓得一抖,往地上跪了,哭道:“主君恕罪!老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章知府挥手将他赶了下去,接着问那破落老管家:“老人家,您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府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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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老管家颤抖的手捧着茶盏,含泪道:“二十多日前,枭贼还未围城的时候,我们家小公子被一群贼人掳去了!贼人留下话来,要我们家凑三千贯钱赎小公子,不让我们报官,说一见官兵便当场撕了人票……”
破落老管家说着便哽咽起来。
在场三人都神色凝重,顿感大事不妙。
章知府安抚了老人家几句,继续问道:“尔后呢?”
“我们家先主君、先主母前些年都去世了,小公子还年幼不能持家,家中没有什么家产。老朽将府上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宅邸也抵给别人家,也没能凑够那三千贯。后来没几日,枭贼便围了城,那群贼人再也没来要过钱,我们小公子也再没音讯了……”
老管家哽咽着又抹起了眼泪。
说到这里,众人便知道这小公子已经凶多吉少,难怪章家的管家没有上报。小公子多半被掳去了城外,后来枭贼围城,出都出不去,还怎么找?
章知府急忙问道:“那群贼人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破落老管家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信纸:“绑走我们小公子时,留了一封索要赎金的书信。”
章知府先看了那封书信,见上面字迹丑陋,歪歪扭扭地说明了赎金与不得报官的威胁,最后落款没有姓名,而是一个形似北斗七星的符画,绑匪以此当作自己的代称。
他将书信递给张叁李肆也看看。李肆看了一眼,没觉着文字间有什么特殊之处。
张叁却是“哎?”了一大声。
章知府:“怎么了?”
张叁疑道:“我最近见过这个。李奉使,你再看看呢。”
李肆歪着头,又仔细看了一看,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迷茫的黑眼睛看向张叁。
张叁便知道是只有自己才见过的东西,不指望他了,自己又闭目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振奋地一拍大腿!
“七星阵!这是土堡门口那个迷宫!小愣……李奉使!你也闯过它!”
李肆迷茫地眨眨眼,只记得是夜里黑漆漆的几层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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