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唤出来站到院子里,直接问道:“你们愿意被我节制么?”
那二十来人都听愣了。
其中便有人道:“说啥愿意不愿意!我们奉命出来行事,只说应当不应当!”
李肆想想也是,似乎这事不该询问大家意愿。便将皇城司腰牌拿出来,举着道:“我得指挥使遗命,继任皇城司奉使。他命令我杀马道长、送密信进魁原,我都做到了。魁原的章府台解出了密令,官家命我们送一个人回京师。你们既然奉命,就应该随我一起送人。那你们就应当听我节制。”
他说得相当有理,那二十来人想想也是,便都跪下作礼道:“但听奉使吩咐。”
李肆满意地点点头,第一次做头领,有些不习惯,但想来跟做教头一样——便是他教什么,众人就做什么。
他开口道:“回屋收拾行李,带上被褥、枕头,领回各自兵器,今夜随我搬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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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带着二十二个军汉,抱着兵器、被褥、枕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县令府的后花园。大家被安顿在了花园两侧的清修室、书房里。
屋内座椅床榻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暖阁壁炉前堆了不少精炭,又有各式各样紫檀木造的仙师塑像、海外来的珊瑚摆设、满墙满柜的书画收藏,堪称是富丽堂皇。
这与县衙那破烂简陋狭窄的班房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众人都好奇地四处摸索。
一个在京师拜见过大户人家的军汉道:“乖乖,这哪是一个县令家,便是王侯家也不过如此。这县令到底是啥来头?”
另一人道:“他请那力士住他家里,要我们却都挤在破烂班房!兵器也都收走了,每日还看衙役的眼色,防贼似的防着我们!”
众人便都骂了起来,抱怨起县令对他们的种种蔑视与轻待。
李肆不懂怎么调和下属们的激烈情绪,只道:“不要喧哗。”
他声音小,那些军汉大大咧咧的压根听不到,还在屋内大声吵闹。
李肆只能拿管教新兵的那一套管教他们,一跃上了书台,捡了一卷书画,往一旁书架上狠狠一敲!“咚!”一声脆响,而后冷声喝道:“军中不许喧哗!”
那些军汉静了一瞬,都转头来望他一眼,见他满脸嫩气还煞有其事的,小声的嘀咕又开始了,说到底是不太服他。
毕竟他原本只是五十人中普通的一员,单是运气好,见了指挥使最后一面,得了一块令牌。众人迫于形势跟随了他,但在场许多人都是身有长技的老兵,并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李肆提着卷轴一跃而下,又“咚!”一下敲在嘀咕得最大声的一个军士头上!
那军士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脑袋后退几步,怒目瞪视着他。
“不许喧哗!”李肆回瞪道。
那军士忿然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同袍给拉住了。
李肆提声道:“你们都宿在这里,一日三餐我会命人配送。选出两个十夫长,有啥需求,让十夫长跟我说。每日卯时,十夫长带兵出训,在院内先习拳法、刀法,再习三人阵、五人阵。我卯时会来督看。”
下面又有人嘀咕:“为啥还练起兵来了?来的路上指挥使也没让练……”
李肆朝他把卷轴举起来,那人悻悻地闭了嘴——也不是怕疼,主要是当众被小娃敲脑袋,太丢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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