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似曾相识,茫然地看了一眼大当家——大当家探头望着小郎君,一筷子面片夹在空中,半天也不吃,坏笑得合不拢嘴。
“小愣鬼!”他笑道,“过来先吃!一会子我帮你洗!”
李肆气得满面绯红,闻言两只手搓得更快了!搓得亵裤都似冒起了火星!
“你走开!!”
他记得啸哥那时候还说是刀!根本就不是刀!方才还一边坏笑一边用力捉他那里!捉得他好疼!
啸哥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大老虎!!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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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被接连欺负过了头,气急攻心,当真再也不理张叁了,也不跟他说话,也不许他近身。张叁却无比雀跃,知道小马驹长大了、也能使“大刀”了,在县衙里追着他一路走一路哄一路逗。
吴厨娘看着大当家像个不懂事的小登徒子,面对心悦的小娘子不知怎么正确地表白心意,只会死缠烂打地轻薄纠缠,着实坏得很。
她眼见李小郎君被气得解下刀鞘挥舞驱赶大当家,只能上去解围道:“小郎君,昨日刘县尉带了花生糕来,说是你送的。俺跟相公都尝过了,这京师的花生糕真是香!小郎君有心,多谢你!不过俺与相公都吃不了甜食,尝了两块,还留了两块。怕放着浪费咧,给你和大当家的分着吃,可好?”
李肆见她递出装花生糕的油纸包,一边点头说着“吴大姐,不用谢。”一边伸手想去接。张叁这时又蹭了上来,他连花生糕也不顾了,往边上一蹦,眨眼逃出好几步外。
吴厨娘略带怪责地看了大当家一眼,将花生糕塞进他手里,示意他拿着好生哄哄。
张叁笑着小声说:“谢谢吴大姐。”将油纸包收进怀里,又追着李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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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又追到马厩里,将李肆与大黑鬼堵在了一起。大马小马都一起睁圆眼睛,同仇敌忾地瞪着他。
“这么讨厌我?花生糕都不吃了?”
李肆看了一眼他塞着花生糕、略微鼓起的胸膛,立马想到昨夜被他使坏摁了进去,气得一挥刀鞘:“走开!”
“昂!”大黑鬼也帮腔道。
张叁也不生气,乐呵呵地道:“我得出门了,要找刘兄商议一些事,还要在县里巡视。你是自己在县衙里歇息一天,还是跟我出去?”
李肆皱巴着脸不答话,满脸戒备。
张叁作势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一回头,李肆又定住不走了,隔着好几步远,还是气愤地瞪着他。
他于是一边忍笑一边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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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去了南城门。
沿途所见街巷,竟然比几个月前李肆离开时要热闹许多。街坊民巷都恢复了劳作与生机,集市上甚至还有摊贩叫卖。
“我们跟佘家军一起扩修了崖上的吊桥,开了山路,现在可以走牛车运货。县里的木作、石作、山货都能继续拉往府州去卖,换回粮食。那鼠大富院里的山石都拉出去卖了一些……你站那么远,听得见我说话么?”
李肆紧紧握着刀鞘,朝他愤怒地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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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门,没有找见刘武。兵士说刘县尉在半山落石堆守工事,张叁便又带着李肆往山下去。
西营统领那日挖通了落石堆间的缺口,却没敢贸然进攻,其实是对的。因为山道上沿途都潜藏着一排一排陷马坑,密密实实地堵死了山道,仅贴着山壁有一条不起眼的狭窄空隙,供守城煊军和牛马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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