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只是不乐意被他虎扑上床“捉刀”,却很是乐意倒歇,乖乖地坐着等他说话。
张叁厚起脸皮跟他讲道理:“你是知道的哇,啸哥心悦你。”
他俩啃嘴子不知道啃了多少轮了,小手更是不知道牵了多少回,不知道睡在一起多少个夜晚,连两把“刀”都隔着裤子见识过了——“心悦”二字这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果然,李肆一听,就红了小脸,结结巴巴但又十分老实道:“我,我也心悦你。”
张叁将左右两只食指亲热地并在一起,作出了那日郑酒比出的同一动作——好在他手指修长好看,总算少了几分猥琐,多了几分暧昧。
但不得不说,他坦荡的眼底依然透着邪恶下流!
张叁:“你知道的哇,两个人两心相悦,夜里是要‘弄一弄’的。”
李肆这就不知道了,听见“弄一弄”,马上就皱巴起脸。
张叁:“啧,这你咋不懂呢?你想想,你爹跟你娘要是不‘弄一弄’,你是咋的生出来的?你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李肆也不知道生孩子要弄个啥,反正还是满脸不信。
张叁:“你总说我骗你,你倒是好生跟我倒歇倒歇,我都骗过你甚么?”
李肆也是有话说话的老实性子,一听这句,便垂下眼去,认真地扳起手指,仔细数来。
李肆:“你不认识牌牌上的字,骗我说堡里有识字的,出去一问便知。”
张叁:“那我得要哄你说出身份,才知道是不是好人哇。要是坏人,是枭贼派来的奸细,怎么办?再说,虽然你看着绝不像坏人,可我说不定能靠那块牌牌混进蚁县。我在土堡里守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进来看一眼大姐!你自己说,我该不该骗你?”
李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子,神情恍然。仿佛照啸哥这么说,仿佛很有道理,仿佛他是应该被骗的。
张叁:“那我还骗你甚了?”
李肆立马道:“你骗我走!你明知道朝廷要割三镇了,还装不知道!还骗我说亲嘴是‘欺负’!”
张叁:“那你不走,魁原城要是破了,你陪我送死么?”
李肆满脸都是“为啥不可以”,张叁接着道:“你是高高兴兴地死了,谁送小弟平安回去?自己的命是不要了,你婆婆又怎的办?你白白地死在魁原,婆婆不会难过伤心么?你和你二叔都接连走了,谁为她养老送终?”
李肆被接二连三说了一通,原本还亮晶晶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他知道啸哥说的全是道理,知道自己当时不应当任性留恋。或许就算自己当时知情,这样一番思考之后,也只能选择回到京师。啸哥骗他,只不过为了让他走得更安心一些……
可当他知道他被啸哥骗了之后,那山呼海啸般的难过与思念,曾经令他多么痛苦煎熬哇。
他的眼角蓄起几分湿润,十分委屈。张叁趁机捞起凳子,坐他身边去,给他搂怀里揩眼泪,又捧着他的脸让他垂下头,往他额上叭叭亲了好几下。
李肆回搂着他的腰,被亲得飘飘忽忽,垂下头就是他近在咫尺的胸膛,胸襟大开,暖暖软软,鼓鼓囊囊地快要溢出来。
他被迷得发昏,迷迷糊糊地最后挣扎说:“那前天晚上,你装受伤,害我担心……”
张叁却道:“我那是为了骗你么?我那是为了骗枭贼,只是来不及跟你讲哇。打仗哪有不骗人的,你学的军书没写么?王总管就这么教我的,兵不盐渣!”
虽然四字错了俩字,但李肆听着以为那就是河东口音,丝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