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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谁也没有起来洗衣服。
吴厨娘依然在灶台间忙活,她相公在院里劈柴。
张叁披着一件单衣,拢着领口,遮遮掩掩地出来,远远地闻见烙饼的香气,便提声问道:“吴大姐,今天吃炊饼么?”
“是咧。”
“莫送屋里了,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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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叁端着食案回了主屋,里面是一盘炊饼与两碗杂豆粥,并一壶热茶。
李肆早也醒了,但也不下床穿衣,皱巴着脸将自己团在被窝里,像个被恶匪强占了的压寨小夫人。露出的脸蛋和脖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虎牙印,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叁双手端着食案,领口便松开了。他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马牙不利,但咬着也带劲哇,脖上肩上也都净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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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紧紧地关着。在院里劈柴的吴家相公停下来歇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隐约听见屋里头传来说话声。
大当家在问:“还疼么?”
小郎君似乎是隐隐约约回了声“嗯”。
大当家说:“给我看看……没有流血了,再上一次药?”
小郎君:“不行!”
大当家哄道:“乖……”
吴家相公听得两眼睁得老圆,回头转向自家娘子,好一阵高深莫测地挤眉弄眼。
吴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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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的“刀”被捉了大半夜。一轮单捉,一轮双捉,后面咬嘴、咬脸、咬脖子,满头满脸都咬得乱七八糟的,两把“刀”也不知道又捉了多少轮……
舒服到劲头上,啸哥的手太狠,给他搓破皮了!顿时痛得他眼泪汪汪!
啸哥这个虎东西,一见他的“刀”在流血,吓个够呛,赶紧去摸伤药——正是他俩一人一罐的那奇效又奇痛的伤药——药粉一撒上去,李肆昂地一声惨叫,几乎要疼晕过去!
一整夜睡得痛苦不堪!李肆都不知道,这样大的舒服之后,原来还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也不好说是啸哥又骗他,可是心里还是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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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啸哥又哄着他撒了一次药,疼得他眼泪汪汪。
他连早饭也吃不下去,炊饼只啃了半个,粥也只喝了半碗。好在也没浪费,啸哥全帮他吃完了。
啸哥让他今日在屋里歇息,就别去演武场练兵了。可他昨日说好了今日要教习阵法,战事紧急,耽搁不得,执意还是要去。
他在啸哥的帮助下,穿好裤袜,磨磨蹭蹭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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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厨娘跟她相公都在院里继续忙活,见到小郎君和大当家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
小郎君一身黑衣,穿戴得紧紧实实,连脸上都蒙着一副黑色面罩。大当家也一改平素胸襟大敞的放浪模样,也破天荒穿得严严实实。
更特别的是,小郎君两腿岔着不敢并拢,走路也慢慢悠悠。大当家一脸内疚尴尬,紧张万分地护在后面。
大当家还想抱小郎君出去。小郎君连连躲闪,小声挣扎道:“抱着也疼!怎样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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