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中摁去。
李肆眼看自己又要埋进两扇胸里,吓得直往后缩:“不行,要晕……”
“哈哈哈!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李肆委屈地瞪他:晕了那么多次!也该知道了哇!
啸哥笑得好坏:“上次就想问你了,小色鬼!刚见面就埋傻了,你是一早便看上我了哇?你天生心悦男子?”
李肆不知道自己天生心悦什么,他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最后独独被啸哥拍醒了,难道……天生心悦大老虎?
他嘟哝着“不知道”,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啸哥的手越来越用力,他便只能将脸埋在啸哥肩上,又舒服又害怕地低哼道:“轻点。”
“莫怕,我小心着些,不会弄伤了。我用嘴试试。”
李肆万分紧张:“轻点……你牙好尖……刮着疼……”
--丫丫
亚亚整
俩人一大清早地在被子底下窸窸窣窣。正在温存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周奇那讨人嫌的大嗓门又嚎起来了!
“大当家的!大事又不好咧!!”
大当家从被子底下猛地冒出一颗脑袋!嘴里剩了些东西,声音含糊又湿润,咆哮道:“又咋咧!”
“山底下枭贼又来咧!这次又来了好多咧!”
大当家怒骂道:“老子迟早打回他们老家去!把他们狗皇帝关地窖里,每天夜里让你拎个锣,去他耳边一边敲一边嚎‘大事不好咧’!”
嘴上逞了个痛快,他还是只能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李肆也赶紧跟着穿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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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一开,周奇见李郎君正在戴面罩,捂得严严实实的衣襟处仍能看出不少淤青,面罩边缘也净是牙印。
周奇:“呀呀!”
再一看大当家,也是满脖子红印,正在桌前用茶水漱口。“啧啧!大当家你也遮一遮!”
大当家吐了茶水,将衣襟随意一拢:“莫废话!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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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急匆匆地穿戴整齐,拎着兵器便跟着周奇而去。吴厨娘从后头追上来,给小郎君塞了一荷包炊饼、一壶水。
李肆一手提刀,一手搂着装满炊饼的荷包,肩下夹着水壶,小蹄飞快地追上了啸哥和周大哥。啸哥转头帮他拿了刀,他便腾出手来,从荷包里拈了一只炊饼出来,掰成小块,先喂到啸哥嘴边。
周奇:“呀呀……”
李肆:“周大哥吃早食了么?给。”
张叁:“你喂他做甚?他有手有脚地要你喂?让他自己拿着吃!你也莫喂了,赶紧自己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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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叁用一个炊饼打发了周奇,让他继续去寻刘县尉,自己带着李肆匆匆赶到演武场,又钻地道去了搭在半山的新哨台——便是前些日子俩人夜半溜出去、暗杀贼将的那处半山出口。
周家兄弟在出口旁挖了一个小地窟,搁上床榻桌椅,也砌了一个小灶台,便又是一处上好的小哨岗。
张叁拉开小门,躲在门外用作遮掩的枯枝杂草间,往下一望。
只见汾水对岸,原本稀疏的西营营寨,一早上扩大了三倍有余。新出现的驻军似一大片黑色的蝗虫,密密麻麻铺满了河岸边,正在安营扎寨,搬运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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