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叁尚在与将领的缠斗之中,一臂受伤,多有不便,一时无法将将领制服,更无暇顾及那即将夺他性命的暗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持弓的草原女子踏风而来之时,与她相对的方向,也有一条黑影暗中蹿动,似游龙一般滑行在人群之中,借一身枭军甲胄,于混乱之中,未曾被众军察觉有异。
在她发箭之时,身披枭军甲胄的李肆也从人群中跃出,一箭击落了她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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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挎弓在背,借着冲势膝行在地,簌簌作响,眨眼滑过了张叁身边,拔刀斩断了张叁右臂上的箭尾。又趁势朝前一扑,扑住了落在地上的宽刀,向后一甩:“接刀!”
张叁左手接住了刀柄,重新与那枭将缠斗在一起。
李肆捉住坠在地上的缰绳,缠在手腕,身躯缩成一团,随着惊马的乱势在它乱蹄下转过一圈,手臂引力,口中“吁”地一声,终于制住那战马。
李肆勒住马缰,正要起身,突然又一记暗箭袭来!
他一个轻巧的鹞子翻身,避过了箭矢。箭矢落在马甲上,发出“铮!”一声轻响。然而他没料到这暗箭只是一个吸引他注意的幌子——没等他鹞子落地,近处传来一声粗重的咆哮,一记重锤迎面坠下!
李肆躲避不及,只侧开了头颅,被一锤正中胸口,踉跄着栽出两三米远!他手腕还缠着马缰,带着那战马也退出好几步,又是惊嘶不已。
他摇晃着难以站起,单膝半跪在地,“哇”地咳出了一口血!低头一看,幸好还有啸哥为他胸前配的小盾护了他一命,但小盾也已被锤得四分五裂!
伤他之人,是一个双手持金瓜重锤的枭人男子,身披黑色重甲,身形高大。
——他与那射暗箭的女弓士,一男一女,都是枭军将领麾下得力大将,便是先前一直埋伏在中军大帐内的伏军。这两员强将虽然没能等来张叁李肆入大帐暗杀,但此时也已经分别伤了他俩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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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锤甲士抡起双锤,还要向李肆袭去,突闻一声暴喝:“住手!!”
甲士回头看去,见张叁已经重新制服了将领、将宽刀压回他颈边,只得停下动作。
李肆趁机挣扎爬起,朝张叁嘶哑道:“上马!”
张叁拉拽着枭将重新上了马,将他摁伏在身前。李肆随之骑在张叁身后。
三人一马,这马上登时拥挤无比。战马吃重,甩脖昂首地不肯前行,被李肆狠狠一记抽在臀上,极不情愿地往前跑去。
那女弓士持着弓箭追在后头,大声呼喝着指挥追兵。
男甲士扯哨唤来一匹同样披黑甲的战马,同样也跟在追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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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叁李肆挟持将领,匆忙向汶水河边而去。营寨边缘亦有岗哨,眼见首领被挟,只能纷纷避让开来。
那战马本就身披重甲,又托着三个大男子,挣扎出了岗哨,不出十来步,便已越行越跛,越行越慢。
张叁回首望向追兵,刀刃压低,逼向那将领。
那将领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然后策马奔逃,急声道:“杀了我,你们也逃不了!”
张叁龇牙冷笑:“谁说要杀你?杀了你,你们只会再换一个将领,有何差别?”
他将刀刃压在将领仍然渗着血的半只耳边,满脸戏谑笑容,提醒着对方这断耳之耻:“‘副帅’,你好好记着我,我大名张叁,是山上蚁县的守将。我一县之兵,足以灭你万军。我在山上等着你,且带军来领死罢!”
将领受此挑衅,瞳孔微缩,面露杀光。张叁刀刃一挑,削掉了他剩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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