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在县衙做一辈子小吏，悟之兄也做一辈子小尉，我俩不就躲在这里长长久久了么？”
李肆面上露出“哇喔”的神色，心想麓麓果真好聪明！
这么说来，他也能在啸哥身边做个什么小吏小尉、小亲卫兵，这样他也能跟啸哥长长久久咯！
比在京师做劳什子指挥使、干当、提举，成日里守着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官家，可不是美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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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麓往四周一望，见马棚周围僻静无人。大黑鬼也去后院缠吴厨娘要吃食去了。
他便放下扫帚，转头来小声问李肆：“肆肆哥，话说回来，我送给团练那本图籍，可帮上你俩咧？”
李肆茫然道：“啥图籍？”
“呀，就画了好多……好多图哇！团练没给你看过？你俩夜里没试过？”
李肆茫然地摇摇头：“我没有见过。夜里试啥？”
陈麓一摊手：“试床上那档子事哇！团练先前不知怎的跟你恩爱亲热，急得不得了，拿去问悟之兄，把悟之兄都问生气咧。”
李肆更加茫然了。他竟不知道，啸哥夜里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又说要“试试”这个，又说要“教你”那个，结果自己压根也不知道怎的恩爱亲热么？
大姐的话顿时又响起在他耳边：“你莫瞧着他比你大上几岁，他惯会装模作样，有时甚也不懂……”
李肆终于明白了，睁圆眼大声道：“喔！”
——原来都是在半懂不懂，装模作样！
——难怪一会子舒服得很，一会子痛得很！
——大老虎！大骗子！
陈麓叹说：“呀，我早该料到，团练跟悟之兄一般都不识字，也没读过几册书，恐怕连图也看不懂，可指望不了他！我该将那图籍给你的！我们蚁县偏僻，这种图籍可难买咯！我存了许久的钱，跟行脚小贩央求了好久，才便宜一些买回来的，就那宝贵的一册！肆肆哥，你可不能让它浪费在团练那里，你且找他要来，你自己学罢！”
李肆看着聪明麓麓，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第58章 龙虎相缠
李肆能下床之后，在县衙里又熬了十日，终于药也喝完了，粥也吃够了。
县里的大夫来把过脉，摸过他空空瘪瘪的肚腹，说是没有大碍，可以适当进食一些温补之物，适当地上阵杀敌，不用再日日关县衙里咧。
李肆得了赦令，欢天喜地地套上皮甲——谨慎地没有再穿那副勒人的软甲——挎上棠横刀，背上弓箭，骑上大黑鬼就往南城门奔去，要帮啸哥打仗。
马蹄声“的卢的卢”地飞奔到了南城门下。正遇上城门大开，张叁带着一些伤兵从落石堆前线撤了回来。等候的几名医兵一拥而上，赶紧救治伤者。
张叁面上还沾着几滴血，提在手里的宝刀又多豁了一些小口，当着周围的兵士，伸开双臂，旁若无人地将李肆接进怀里。
张叁：“你怎的来了？”
李肆眼里放着光：“帮你打仗。”
离日落还早，枭军没讨到什么好，早早地便鸣金收兵。张叁笑道：“小愣鬼，你来晚咧！今日打完了，明日你赶早一些！不过我们今日又烧了他两架鹅车，他得从山下重新运来，明日怕也打不起来。”
张叁今日心情上佳，在自己衣角上使劲揩了揩掌心的污垢与血迹，将肆肆散落的一缕额发嵌回发间，又接着笑道：“大夫来看过了？不用喝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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