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也不吵架,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别人家好多亲兄弟都比不上的。”
谭又明听得心发虚脸燥热,沈宗年也有些不自在,都不敢看彼此,余光亦不知道要往哪儿摆。
寿星意兴大发,还要再说:“年仔小时候生病,谁来喂药都不管用,只喝他宗年哥的,从亲戚那拿了多少利是也全都给他哥,在学校里犯了什么错第一个找他哥,我看,宗年上辈子就是欠了这小魔头的命债,这辈子来还来了。”
众人大笑,谭又明头皮发麻,暗骂道是他欠了沈宗年八辈子才对吧,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他这样拿捏磋磨。
谭老和老太太又搬出孙儿们的童年窘事,亲戚们一个个的是听高兴了,剩两个倒霉催的主人公坐立难安。
总算熬到落座,不用再面对面,但又是紧挨着,一大桌人,肘抵着肘,膝碰着膝,多少有点如坐针毡,谭又明没胃口,好几次沈宗年把他爱吃的转到他面前也视而不见。
等上了鹿茸汤和海鲜粥,一人一碗,谭又明仍旧半口没动,沈宗年理解也允许他跟自己生气,但看不得他磨磨蹭蹭空着肚子糟蹋身体,下意识管人:“你到底吃不吃。”
谭又明一怔,怒从心起,他自己都还没发作沈宗年竟还敢先找茬,简直倒反天罡!
他压着声音怒道:“你都要远赴重洋了管我吃不吃,饿死我算完!!”
沈宗年皱起眉。
饭桌热闹,也没人注意这对号称其利断金的兄弟已然吵嘴离心。
大家给谭老敬酒,说他这么好福气一定寿比南山,又说祖怡已经有了良婿,等谭又明和沈宗年两兄弟结婚生子,到时候就是四世同堂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谭老眼中充满欣慰与期望,拿起酒道:“那就应大家的话,托大家的福了。”
大家纷纷举杯,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真真应了厅堂牌匾上几个镶金的行楷大字——嘉门福喜。
菜上了两轮,谭又明和沈宗年得去敬酒,为了减少两人单独行动的尴尬,谭又明又顺手揪上了还在那埋头苦吃的谭祖怡。
谭祖怡最近为能源项目鞠躬尽瘁,脚步虚浮,但兄妹俩都是伶牙俐齿的人精,把远的近的亲戚们都哄得红光满面。
直系近的几房和沈宗年也都很熟络了,但谭老的二姐迁到深市几十年,对他不算熟悉。
谭又明举着酒跟老太太笑:“姑祖奶奶,这是沈宗年,也是我爷爷的孙子,我妈的儿子,祖怡的大哥。”
无论他们私底下怎么吵怎么闹,谭又明都绝对不会让外头看出来半分,这是原则和底线。
他从小就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态度就代表谭家的态度,他看重、维护、爱护沈宗年,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才会尊敬沈宗年。
但凡让他们看出自己和他有一丝嫌隙,别人就会拜高踩低变本加厉看低和欺侮沈宗年。
却忘记,沈宗年现在早已羽翼丰满,不再需要谁的保护。
谭美珍年逾七五,眉目英气硬朗,接过谭又明递上的酒,审视沈宗年:“我听说过,你就是沈家那小子。”
沈宗年也举着酒,略微低头,不卑不亢:“是,晚辈沈宗年。”
谭美珍豪气道:“当年我还和仲望一同到过广府考察,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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