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逗笑:“不用谢,你的酒也很不错。”
那人跳下沙发:“都是朋友讲这些。”
谭又明稍顿,朋友,对,这才是朋友,随叫随到,一起作乐,不会叫人伤心。
他面无表情点点头道:“说得没错。”
牌桌开到下半夜,十来个人喝了不少,谭又明头昏昏沉沉,呼吸也有些不畅,连着几局牌势落了下风,咬着烟低骂:“又顺,你是不是出千成精!”
对家好冤,笑道:“大少爷,你自己走神,上一圈你又跳,是不是要出张红桃K直接喂到你嘴里啊。”
“好啊,”谭又明把烟从嘴边拿在指间夹着,吐一口烟圈,大喇喇道,“你出我就要。”
“我不出,要出找你们家沈宗年出去,反正他不是刚出过一张。”
谭又明没听清,仰起脸:“什么?”
“红桃K啊,”灯光太暗,看不清神色,那人径自道,“不是说上周在葡利一掷千金博美人笑,你们关系这么好,让他他也来给你出一张。”
谭又明嗤笑一笑,心说不可能,沈宗年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玩这些,即便彼此吵到了这个田地,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但是对方马上说是一个最近参加了他们共同酒局的朋友透露的,尤金荣敬酒的时候半开玩笑问沈宗年还欠着他们家的一张红桃K什么时候可以兑牌,沈宗年说随时。
谭又明皱起了眉。
直到连坐他身边的张俊谦也低声问:“那晚你在吗?”葡利那夜,他亲眼看见,沈宗年和尤金荣身边各自跟着一个女郎。
他委婉提醒谭又明:“尤金荣水很深,玩得也花,你们最近跟他有合作?”
张俊谦外号“百晓生”,别人都可能以讹传讹,但他打听的消息向来真实性百分百,而且他是谭又明朋友里对沈宗年完全没有意见的那几个,甚至有一点崇拜。
谭又明的嘴角完全平了下来,时间地点分明,也没有人会真有胆子敢造沈宗年的谣。
有人好奇八卦:“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他都出红桃。”
红桃K,骑士牌,暧昧又充满性暗示。
“我们哪能知道,”大家都知道谭又明跟沈宗年好得穿一条裤子,“只能让谭少跟我们透露一下了。”
谭又明胃部泛起一阵恶心和隐痛,脑子怔怔的,像被抽走了氧,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知道。”
如今沈宗年的事他竟然都要从别人口中听来。
大家只当他呷好友的醋:“谭少,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人百姓点灯啊。”
谭又明点了支新的烟,让身边的女郎给他倒满酒,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冰冷:“怎么会。”
他把手中负隅抵抗的几张牌全扔进池里,一下满盘皆输。
下家回过神来叫苦不迭:“哎哎哎,我刚要叫牌,你怎么全出了!!”
杯壁上的冰露映出扭曲阴晦的脸,酸烈酒水烧过喉咙,又在空荡荡的胃部滚过一遭,谭又明意识模糊又极度清醒,无所谓道:“我不要了。”
下家大声抗议。
他又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遍:“我不要了。”将剩余砝码全拨给身边女郎:“你玩吗。”
女郎惊喜,笑着谢谢他,说谭生好大方。
谭又明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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