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多天他又来过多少次佛前为自己祈祷,沈宗年不敢深想。
阳光渐渐变淡,细叶蓉的树影模糊,一位年轻的女人牵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孩子经过长廊,沈宗年偏身让了让,她们走进偏殿请符。
道士问:“施主,您请的是什么符,庙里没见过。“
“是换业符。”
母亲和孩子的八字都在里面,用自己的福运气数为孩子抵挡灾祸。
可怜天下父母心,宁愿将业障病碍转移到自己身上,也不愿孩子吃苦,以父母凡身,承子女灾祸。
沈宗年没有这份父母亲缘,忍不住瞥了一眼,蹙起眉心……那符的图案几分眼熟。
忽然,他转身快步出了寺庙,宾利就停在附近小巷,沈宗年打开车门取出证件夹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图案一模一样的换业符!
沈宗年握紧拳头,证件夹是回来的第一天谭又明还给他的,他问怎么还多了一张,谭又明随口说是去寺里给他请的平安符,让他一直戴在身上。
手指攥紧,沈宗年打开换业符,里面赫然写了他和谭又明的八字。
父母没有给他的,谭又明都给他了。
冬日穿堂风经过,细叶榕哗哗作响,灰色树影覆沈宗年脸上,看不清表情。
谭又明从玄陵的清修堂出来,没有找到人,有一瞬的心慌。
“谭又明。”
他一转头撞进沈宗年沉黑的目光里,不满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不——”
“谭又明,”沈宗年冷静地问他,“你在我证件夹放的那个是什么符。”
第77章 冬至又至
谭又明看他一眼,面不改色:“平安符。”
“我再问你一次,什么符。”
谭又明怔了一瞬,明白大概他已经知晓,有些生气,咬死:“就是普通的平安符。”
沈宗年盯着他,像出示通缉令一样将展开的换业符举到他面前,审问:“普通平安符也写八字?”
谭又明抿紧嘴唇,沈宗年当着他的面把那换业符“哗”地撕成两半。
“你干什么!”谭又明又急又怒去抢,沈宗年举高,另一只手牢牢铐住他的双腕。
谭又明挣扎不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换业符放到红烛上点燃,烧了,红色火光绰绰,映在沈宗年阴气森森的侧脸。
等那符彻底焚成了灰,他才转过头,没有表情地警告谭又明:“别再被我发现你请这个符,我见一次烧一次。”
谭又明气得要骂人,又听见他低声说:“谭又明,我自己受伤,伤了一分,那就只是一分,你伤一分,痛在我身上就是十倍,百倍,你自己选。”
谭又明一怔,胸口怒烧的火焰又哗啦被泼灭,道家圣地,人不能抱,手也不能牵,只好走近,再走近,贴着他,语气有些不忿:“大师都说了我命好,换给我又不会有事。”
沈宗年垂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为所动:“跟这个没关系,如果是我要给你换,你愿意吗?”
谭又明不说话了。
沈宗年握住他的肩膀,摩挲了一下他后颈,放低声音,软硬兼施:“今天我生日,你听话一点。”
谭又明倔道:“那你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这么说。”天尊听见当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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