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盛俞。”
有人拍他肩膀,语气不善:“下一场轮到你了,表情友善点,别再跟客人起冲突了,明白吗?”
名叫盛俞的少年唇线绷直,刘海下的黑眸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郁气。
他没有说话,背着吉他直接朝员工通道走去了,挺得笔直的背影孤傲又沉默。
“这家伙......”
叫他那人不悦地暗骂:“死气沉沉的真不讨喜,也不知道VIP卡座的那些客人喜欢他什么。”
讨厌归讨厌,他心里门清,在这个视觉至上的世界,外形优越的人的确更容易获得众人的注目。
盛俞就是如此。
他个子很高,暴露在外的双臂覆盖着一层肌肉,在大多上着妆的精致人群中央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蓬勃生命力。
他走到台上,只是卸下了背包,原本嘈乱的酒吧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白色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稍长的刘海下遮挡住的眉眼映照了出来。
没有理会聚焦在身上各色不明眼神,盛俞扶好麦克风,垂眸开始了弹唱。
......
姜融刚进场,清润带有独有音色的歌声便涌入了耳朵。
舒缓流畅的曲调蔓延在整个酒吧大厅,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要了杯酒,随意坐在助理提前约好的3号VIP卡座上,这才去看舞台——
这一看,姜融红眸顿时微妙了起来。
手指盖在了唇上,姜融眼尾吊起,发自内心地感到被取悦了的开怀。
“真不愧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姜融眯起眼睛,遥遥望着舞台上格外眼熟,但又明显不同的眉眼,感慨:
“……跟叶流萤那家伙还真是像。”
没错——
台上这人正是叶流萤自己也不知道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源自于他父亲年轻时的风流债,以及结了婚也没有收心的花花肠,盛俞足足比他小了7岁,现在才18。
敏感脆弱的少年人,眼下还正处于自己都养活不起,却还要想办法支付重病母亲高额医疗费的困难时期。
这样刷好感度招揽的好机会放在姜融面前,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只是伸手一接的功夫而已,他何乐而不为。
这样想着,姜融暂时没有动作,任由事态朝原本的轨迹继续发展。
三首曲子完毕。
盛俞收拾好东西从台上下来,想到这几天频繁暗示他的某些家伙,脸上的阴暗怎么也止不住。
狠狠捏紧了拳,他转身想接着从员工通道离开。
可双脚连台阶都没下去,纷乱嘈杂的起哄声就在耳边响起——
“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们大家还都没有尽兴呢,再唱几首啊。”
一个身穿皮夹克,挑染着雾霾蓝色头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公子哥从1号卡座众星捧月地围了过来。
“就是,许少爷都发话了,满足我们少爷的要求,小费少不了你的。”
“脸摆这么臭干什么?这就是你们驻唱对待VIP客户的态度吗?”
“看来还是把经理叫出来谈吧。”
乱哄哄的声音围绕在耳边,四周全是看好戏的、满怀趣味的眼神。
盛俞面无表情捏紧了背包的袋子,在聚光灯关闭后变得昏暗的视野下,平淡地寻找着砸在人脸上最为合适的角度。
4kg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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