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又砸了他的脸上,带着狠劲儿砰地一声闷响,空气都滞了半秒。
李牧抱着肚子蜷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脏话,骂周肆月是个外?国傻逼。
周肆月面无表情地垂着手,指节泛白,指缝里还沾着所谓前辈的鼻血。
他没听对方强撑着的嘴硬,拽着他的衣领蹲下身,视线落在他痛苦的脸上,眼神沉得吓人,只道:
“他的嘴巴看上去是不是很好亲?”
“你盯着他那里看了2分30秒。”
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随即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确实很好亲。是软的,像面包和果冻,很甜。”
李牧惊悚地看着他。
周肆月这精神病却突然发怒,手上用力,李牧整个人便被狠狠掼在凳子上,座椅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刚想?挣扎,这外?国毛子的拳头又一次落了下来,携着高?强度健身出来的爆发力,一下挥在了他的颧骨上。
“咳咳……咳……”
他顿时猛的咳嗽出声,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被剧痛撞击的晕头转向,不由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再站不起?来了。
可头顶上那个人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周肆月停顿了几?秒,继而又问:“他的腿看上去是不是又细又长?”
“腰也是……”
“他那样好看耀眼又迷人,连喘气都很色,怪不得你们都盯着他。”
忽的话锋一转,银发男人的言语也像淬了血的刀子一样也锋利了起?来:“可他是我的!你这种丢在垃圾堆里也查无此人的贱人是怎么敢的!”
“嘴也好腰也好腿也好,一根头发丝也好,全都是我的!”
“你配想?他吗?嗯?还用那种龌龊猥锁的语气意霪他……你还打算跟多少人讨论他!”
咚地一声,在冰场上说着污言秽语的男人躺在地上气都喘不匀了。
周肆月却依然是那种过分平淡的表情,无视了他口腔和鼻子里冒出的血,用俄语说:
“说话,贱人。”
……
姜融朝更衣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跟表现出来的脆弱与憔悴不同?,他眼底划过了一抹暗红,黑色的鸦睫眨了眨,明明精神的很。
过去了有多久呢?
10分钟,还是20分钟,姜融没有刻意去数。
但很快,他不出意料地听到了那边发出来的一声尖叫。
“教练!教练!”
有男单选手跑过来神色慌张地呼唤着他:“你快来看看吧,出事了!”
走到队员更衣室的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姜融听到人群里有人倒抽气的声音,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
他拨开人群,费力地挤了进?去。
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黑棕色头发的男人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肿的不成样子,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喘气声。
而银头发的那个,则气定?神闲地蹲在一旁,除了两只手的关节位置沾了点血迹,看上去风轻云淡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任由周围的人问他起?了什么冲突,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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