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隔着口罩轻触着师父的脸颊。
“那就好?,我还以为师父看到了旧人,聊的起兴,就会不要我了呢。”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我比较重要吧?我才是师父最喜欢的人。”
姜融被蹭的脸偏向一边。
他歪了歪脑袋,有些无奈:“我当然中意你,但谁教?你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肉麻的话的?真是没脸没皮。”
安拓便很自然地说了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宋铭城看着这幅画面,心里?不适极了。
就好?像他被评价为‘外人’那般,字面意义上的有一条清晰的界限将他和姜融二人分割,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站在一起。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宋铭城深呼吸着,以此来?保持清醒,眼神却无意对?上了那名少年?——
他清晰看到后者埋在姜融肩膀上的脑袋抬起,朝他的方向弯了弯唇,无害的气息悄然消散,露出了一个近乎于挑衅的微笑。
宋铭城脸色一青。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那边姜融的声音传来:“总之就是这样。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辛苦你特地来?看我。”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那个姓安的少年顺势跟在他的身旁,紧依偎着他的手?臂,两人款款离去?。
啪地一声——
宋铭城骤然绷紧了手臂的肌肉,终于反应了过来?,将手?里?的应援牌摔倒了地上。
他满脸煞气,盯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
姜融没有跟他叙旧的意思。
……也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要知道姜融的腿还是在俱乐部里?练习时摔断的,某种意义上就是他的金源俱乐部葬送了对?方的职业生涯。
可那天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在俱乐部里?人缘很好?,跟谁也能说得上的两个业余选手?,竟然存了妒忌的心思,私下里?在姜融的冰鞋上做了手?脚。
姜融初上冰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可等?助滑起跳、空中旋转、落地不稳等?等?这一些列动作?做完后,一切都晚了。
宋铭城那时候才知道,姜融那样孤高又骄傲的人,摔下来?也是脆弱的。
就像被子?弹击中的火烈鸟,穿着红色考斯滕的黑发青年?在冰面上滚落了数米远,抱着右腿痉挛不止,发丝和脊背一起颤动,唇色白得吓人。
“可这是我的错吗?小融。”
宋铭城魔怔了似的,喃喃道:“我开除了他们,处罚了一切或参与?或知情的人,他们痛哭流涕地道了歉,永远地被协会除名。”
“你为什么疏远我?为什么迁怒我?“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你对?我未免也太残忍……”
……
姜融懒得去?想原书的主角现在是什么心思。
哪怕知道,也不过是耸肩给新的热帖点个赞,以表示自己?对?宋铭城这位老?朋友的尊重罢了。
是的,从体育馆出来?后,姜融和宋铭城交谈的短短几分钟被好?事的粉丝录下来?传到了网上。
于是热心的群众们发现,社区里?的第一个热帖热度还没有冷却,很快就又出来?了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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