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方的秦泽,适时打破了后座微妙的沉默:“六小姐,这段路有点坑坑洼洼,您当心些。”顿了下,又补充一句,“不过咱们也快到了。”
攸宁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已经能看到教堂塔顶的尖尖。
车子果然又颠簸了几下,那塔尖尖越来越近,转眼已经到了教堂门口。
秦泽赶紧下了车,打开后门:“六小姐,到了。”
攸宁斜乜了眼另一旁的薛槐,施施然下车。
薛槐从另一侧下来。
教堂这会儿大门紧闭,秦泽上前敲了敲门,倒是很快有人来开门。
不是别人,正是傅文贤。
他今日没穿白袍,只穿了一身竹布长衫,愈发显得斯斯文文。
因为几人都穿着便装,看不出身份,他见状,面露疑惑,问道:“请问几位……”
还未说完,攸宁已经挤开秦泽和薛槐,笑眯眯窜上前:“傅先生,是我!”
傅文贤愣了下,继而笑道:“原来是霍小姐。”
攸宁道:“我来感谢你昨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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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贤笑着叹息一声:“说来惭愧,昨晚那样的情况,我也实在没帮上霍小姐什么忙。”
攸宁不以为然道:“那么多匪徒,你有什么办法?那些人拿枪指我,你挡在我面前,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傅文贤笑了笑,又看向她身后几个男人。
秦泽道:“傅先生,我们是督军署的人,奉命来询问卧龙帮在你们教堂的事。”
傅文贤了然点头,忙欠身让开:“几位请进!”
攸宁率先跑进门。
秦泽见状摇摇头,边随着傅文贤往里走,边道:“现在教堂里有什么人?”
傅文贤道:“神父还未回来,除了我就是十几个孩子。”顿了下,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哦,还有上门做饭打扫的帮佣陈妈,这会儿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秦泽点点头,又问:“你们神父何时出的门,那帮盗匪又是何时来的你们教堂?”
傅文贤回道:“神父出门已近三个月,那帮盗匪两个月前来的教堂。”
“为何一直不对外报信求救?”
傅文贤苦笑:“十几个孩子都在他们手上,我怎敢轻易求救?再说他们也并未伤害我们。”
秦泽点点头,转头看向薛槐:“薛参谋,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薛槐轻描淡写摇头:“秦副官看着办,我没什么要问的。”
秦泽点头:“行,那傅先生带我们去看看之前绑匪住在哪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好的。”傅文贤点头,“请随我来。”
几人跟着他上楼。
攸宁来过一次,虽是夜晚,却也对这教堂熟门熟路,根本不用带路,自己先走到前面,好奇地东看西看。
秦泽又问傅文贤那些盗匪有多少人,各自有什么特征,在教堂这么久做了些什么事。
傅文贤一一作答,跟督军署关押的,差不多都对得上号。
几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傅文贤将门打开,道:“有几个住在这间,剩下人都住后院。”
秦泽站在门口,随意扫了眼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地铺,丢着些衣服鞋袜,地上还有烟头和酒瓶,一股臭烘烘的气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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