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可不能都折在这里。”
“嗯,你当心点!”
比火力,烟贩子自然比不上督军署下的精兵,这一番激战下来,应该只剩两三个残兵败将,正朝河边逃走,而仅存的几个大兵,也不要命地追了上去。
交火还在继续。
眼见又有人中枪,而且就倒在藏在草木中的傅文贤身旁。
傅文贤虽然没打算参战,却又不忍心看到同僚送死,赶紧匍匐着,试图将人拉开,避开射过来的枪林弹雨。
然而他还才刚刚将人挪走半米,身体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扑开,足足跌出了三米开外。
就在天旋地转中,旁边轰然一声爆炸,是一颗手雷落在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他只觉得耳朵嗡鸣作响,好半天才终于听见声音。
“你没事吧?”是薛槐。
“没事。”他下意识摇头,哪怕做了多年盗匪,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死亡擦身而过,心中不免惊惶。
他看了眼那被炸开的地面。
虽然夜色中看不清楚,却也隐约看得出刚刚那位受伤大兵,已被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薛槐及时将他扑开,自己想必也已成为这模样。
“你藏着别动!”薛槐说了声,又朝前方追去。
傅文贤躺在地上没有动,只是感觉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水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发觉是血。
不是自己的,而是薛槐的。
他顿时紧张地转头朝人看去,而薛槐的身影已经没入夜色,看不清楚。
“薛参谋……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火力?还要不要追?”剩下几个大兵,都已不同程度受伤,这群烟贩实在太凶悍,他们也不敢再贸然继续追。
薛槐道:“你们先待着别动,我去看看情况!”
“嗯。”
烟贩已经不见踪迹,薛槐匍匐在地前行,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隐隐约约闻到血味。
他循着血味往前,然后便看到了两道靠在一棵树下的身影。
他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去,一脚踹开一人手中的枪,而拿枪的手则指向了另一人的头。
“别动!”
“薛……薛公子!”
那被枪指着的人颤颤巍巍开口,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薛槐的心猛地一沉。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当时霍宗西说怀疑这些烟贩是袍哥时,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眼皮也一直在跳,没想到坏事成了真。
“怎么是你们?”他压低声音道。
“四爷帮司令贩烟土,霍家不做烟土生意,本地烟贩又都只贩滇土,我们川土进不去,只能私自贩。”
薛槐看二人都已经中枪,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你们船在哪里?”
“就在前面,我腿受伤,走不动了。”
薛槐将人背起:“我送你们上船。”
“公子……”那人哽咽道,“我们就只剩两人了。”
“你们都知道是金陵霍督军派来的人,既然有密道能跑跑了便是,为何要杀人反抗?这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你们跟他们火拼不是自寻死路么?”顿了下,又道,“到底是烟土重要,还是命重要?”
背上的人几欲哭泣:“那院子里有一千多斤烟土,马上就要出手,能换几千大洋。几千大洋能养活多少人!”
薛槐道:“一千多斤烟土也能害死多少人!”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抽噎着。
薛槐一边走,一边将朝空气中开了几枪,又让旁边那受伤稍轻的青年,将身上仅剩的手雷丢出去,造成激战的假象,让人不敢追上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