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吗?”
“不了,”祝宇的声音里带着满足的笑意,“差不多了,得回去。”
赵叙白说:“好,我跟你一起。”
祝宇已经往扶梯处走了,他刚才吃了爆米花,还有点撑,想稍微走走:“我去哪儿啊你就跟着。”
商场里年味正浓,张灯结彩的,耳畔全是各种喜庆的歌曲,扶梯缓缓下行,赵叙白站在祝宇身后:“我开车送你,方便。”
祝宇没回头,抿着嘴。
到了下一层,在扶梯口转了个圈,重新踩上阶梯,赵叙白的目光追着祝宇羽绒服帽子上的毛领,继续道:“你说过,这两天是我的。”
“你的你的。”祝宇胳膊肘搭在扶手上。
赵叙白这才满意,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下,挨着祝宇的肩膀:“等会先去取蛋糕吗?”
祝宇歪了下脑袋:“嗯,还买了蜜三刀。”
他没问赵叙白怎么猜出来的,直到进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赵叙白才转过来,一边倒着走,一边挑了下眉。
“祝宇,”他这次连名带姓叫,“不拿我当朋友,不让我去你家玩?”
“滴”的一声,车灯猛然亮起,赵叙白把钥匙抛过去,祝宇下意识地接住了,有点愣。
“我不开心了,”赵叙白说,“你开车,你领我去看杨琴奶奶。”
祝宇这才双手合十:“对不起,我不是不拿你当朋友。”
赵叙白这才停下,站在副驾驶的位置处,抬眸看他。
“我就是想,会不会耽误你时间。”祝宇笑了笑。
“耽误我时间?”赵叙白语气平常,“那抱歉,等会要麻烦你开车带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旁边有车辆经过,刺目的远光灯划过墙壁,将两人的影子瞬间拉扯变形。
祝宇一下子反应过来:“没……我没有跟你客气的意思。”
赵叙白不说话了,把脸扭到旁边。
钥匙都要被掌心焐热了,祝宇还是想不出话来哄赵叙白,干脆把车门一拉,冲人招手:“走走走。”
赵叙白还没动,明知故问:“去哪儿?”
“领你去我家玩,”祝宇憋不住笑了,“赶紧走吧我真是服了。”
赵叙白这才坐进去,慢悠悠地系上安全带:“好。”
杨琴和祝宇是一天的生日,除夕。
老太太性格挺矛盾的,喜欢清净,却又主动给自己找事养了个孩子,生活和工作上都不圆滑,严谨到了刻板的地步,显得人缘一般,她也不在意,以前生日的时候,总会买两个蛋糕,吃完了带着祝宇去院里看烟花,不点评,就安静地坐在躺椅上,仰着头看。
城市里禁放烟花爆竹,老家今年还好,划定了时间和范围,让年味有了喘息的空间,他俩轮着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经过连绵的田地与跃过的枯树,最终停在一处墓地前。
祝宇把蜜三刀和蛋糕摆上了,赵叙白买了一束康乃馨,跟着放在旁边。
天还没黑透,闷闷的,空气中已经有了鞭炮的硝烟味儿,混着泥土的潮气,沉甸甸地压着呼吸,这处老坟在田间,墓碑上蒙着灰尘,旁边的松柏倒是长了很高,枝叶簌簌作响。
祝宇从后备箱拿出路上买的黄纸和元宝,按老家的规矩,蹲下,在坟前烧着。
黄纸在火中蜷曲,变得焦黑,又被风卷起,轻飘飘地升向暮色。
赵叙白默不作声,也在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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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飞的灰烬中,祝宇冲他眨了眨眼:“奶奶不喜欢这个,等会咱们给她看好玩的。”
赵叙白说:“行。”
天慢慢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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