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了句:“是挺奇葩。”
“赵大夫你呢,”有人打招呼,“来,加入我们的阵营!”
“我没,”赵叙白笑着往外走,“过年我没走亲戚。”
“啊,你不用走吗,请假了?”
“这么酷啊,明年我也不想走,烦死了,就是我爸我妈不愿意……”
赵叙白都到门口了,稍微顿了下:“嗯,因为我跟对象一块过的。”
他出去好一会儿,办公室里还没反应过来,不走亲戚和对象有什么必然关系,以及,似乎并没有人问他,再以及,赵大夫这态度,跟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有什么区别。
所以下班前,科里的赵叙白谈恋爱了的消息,已经长翅膀似的传出去了。
“……那也不至于,”祝宇盘腿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盘草莓吃,“你这太上头了,不就是明晃晃地炫吗?”
赵叙白走过来,弯腰,把祝宇两条盘着的腿拿下来,规矩放好,才淡淡开口:“我又没说谎。”
祝宇递给他一颗草莓,赵叙白低头咬住,咽下去后继续:“难道我不是跟对象一块过的?”
“对对对,”祝宇哭笑不得,“你说的都对。”
他说人家赵叙白上头,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那条评论回复后,朋友圈的共同好友是能看到的,都炸了,齐刷刷地在下面问什么时候,谁呀,能不能带出来看看。
毕竟祝宇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都心疼。
震惊完了反应过来,又私戳,说真好啊哥们,为你高兴!
祝宇没多解释,挨个回了谢谢。
从初六到正月十五,他都没怎么玩手机,也没有把时间放在别的事情上,清晨,赵叙白上班的时候会载他一段路,放在一处公园的门口,傍晚准时来接,大部分情况下,祝宇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路边,偶尔也会和玩滑板的小孩儿说话,他长得好,又温和,讨小孩子喜欢,赵叙白就会靠边停车,静静地看一小会。
元宵节那天赵叙白不上班,一早儿还是醒了,翻个身抱住祝宇:“你今天还去公园吗?”
祝宇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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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赵叙白亲亲他的耳朵,“再睡会儿。”
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醒来也没立刻起,卧室里的窗帘没拉开,屋里还昏暗着,睡了一夜的床褥温暖柔软,春风似的缠着人的心尖。
他俩自从那次后,还没做过,赵叙白怕间隔短祝宇受不了,祝宇担心大夫在外面上班,回来辛苦,即使睡一起,也都克制着,这会儿眼神对上了,都没移开目光。
看了会儿,又都笑了。
祝宇眨了眨眼:“我去洗个澡。”
赵叙白呼吸沉沉:“一块吧。”
那就不只是洗澡的事了。
到了最后,祝宇两只手死死地按在瓷砖上,手指徒劳地抓挠,抓不住,又被赵叙白拽得往后倒,被掰着下巴,扭头和人亲吻,亲了还不算,赵叙白咬他的嘴唇:“这些天,你去公园干什么了?”
祝宇有些神智不清:“看人……”
“看什么人?”
“小孩,老人都看……还有谈恋爱的,结婚的,跑步的。”
赵叙白把他往上托了下:“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祝宇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快要站不住,“能慢慢变老……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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