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代家主是个同性恋!
你注意点场合,棘还在呢!
真是不可思议……
哪那么大惊小怪,都什么时代了思想还那么古板
听我把话说完!
佐佐木一族的史谱归溯起来大概近千年,也就是奈良时代
怎么可能,那不得和御三家齐平……
大概啦,大概啦
传说他们的先祖和两面宿傩有着不清不楚的……
雪下得好大。
白花花地淹没了房梁瓦块,也吃掉了石子小路。
繁华的东京都市被一片灰霾包裹,飞雪荡漾中,连风声都变得软绵无力了起来。狗卷棘趴在暖炉边假寐,听着爸妈压低声音的八卦。
世界一片平和,鼻尖飘荡着甜茶沸腾的香气。
他在暖热的炉火中,没来由地想起了佐佐木春。
对方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那是升入国中后的第一个暑假,他嫌屋里闷爬上院落的大树乘凉——佐佐木的老宅和他们家一样,偏中式又掺杂和风的建筑。
有时候视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木头镌花的栅格窗朝外推开,佐佐木春伏在案机前,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一角外飞的空隙里佐佐木春伸长了颈,寸头在光中格外扎人眼球,忽然一只手从他身下伸出,用力拽住他的衣服。
像是拼命承受着什么,指骨隐隐泛白。
佐佐木春抬起眼,上挑古典的凤眼被红晕点缀,直直朝他的藏身所看来。
阳光穿过四下纷飞的叶片,狗卷棘摔倒在地。
他的心跳快得不能自己。
震惊、好奇,还有……跃跃欲试。
青春期悄无声息地砸开了他懵懵懂懂的心扉。
一瞬间仿佛长大了般,实际上只是被刺激到了而已——对于佐佐木春这个人他没有任何奇怪的念想。
-
那年的冬天极冷,医院里连哭丧声都少有。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如同没有情感的机器,成群结队地来又匆匆离开,等走道空了他才提着果篮进到病房。
屋子阴冷,明明有空调却不见人开。
他放下果篮,抬手摁开遥控器,低头时看到了佐佐木春乌青疲惫的脸。
印象里从没见过对方这么平和的一面。
佐佐木春总是高高扬着下巴,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姿态,这下枝头凤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麻雀,实在惹人唏嘘又可怜。
狗卷棘看了一会儿,确定人暂时不会醒来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一把抓住手臂。
惊了大跳,回头发现佐佐木春正满脸茫然地盯着他。
一时间两人都像宕机了般谁也没开口,忽然佐佐木春瞪大眼,乌青的嘴啊了半天才蹦出句“梦中情郎!”
什么东西?
狗卷棘迷惑不已,下一秒被一口鲜血喷了满脸。
当真是惊喜交加啊!
没一会刚刚离开的医生又回来了。
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他被医生骂,每天都得抱着保温盒到点来投喂病号。
看上去对方还挺自在,半点没有让小几岁的邻家弟弟在大冬天跑腿的愧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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