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佐佐木一族惹的祸,又不是我们求着他们庇护,城里那么多咒术师,难不成少他们一户要死不成!”
“是啊,是啊。”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快送去,我不想再干双倍工时了!”
“送过去。”
“把叛徒送过去!”
竹内春没有反抗,他被压着一路朝前走,众人紧跟不放,一片哄吵下,无数腥臭的唾沫落在他的衣发脸上。
终于人们口中的寺庙出现在眼前,看着与邪神无异的金身怪像,竹内春颇感可笑。
一切虽不是他所为却皆由他而起,世人盲从,是善是恶如井底之蛙难以分辨,他又如何向根本不了解咒术的百姓解释佐佐木一族只是利益下的提线玩偶。
穿着袈裟的主持在青年的解释下朝他看来,接着两人低低说着什么,几息后青年一声招呼,有人卸掉他的剑,又有人高喊“他是咒术师”,双手便被捆紧关进一间布灰的柴房。
手腕被勒得发紫,足以见百姓的愤怒。 w?a?n?g?阯?F?a?布?Y?e?ⅰ????μ?????n?2??????5???c????
额上的血已经干了,竹内春却没有余力去擦拭,洁癖的心性早在多方磋磨下消失殆尽。他无力地倚在墙角,寺庙的墙修的极高,窗户在高处,他在地上只能仰望。
夜色渐渐黑了,混混沌沌睡着又醒来,直到第三日他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突然一个馒头与一碗泉水出现在门下。
竹内春隔着门扉艰难地咀嚼起食物,勉强果腹后他将两只碗累在一起递去。
从狭小的窗口探出一只手。
指头白皙圆润,大拇指的骨节处有一颗颜色极深的痣。
那手拿走碗,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竹内春怔然许久,忽然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不是他的情绪,是体内残留的那些记忆影响到了他,望着高高的窗户,他无声念了句母亲。
这之后她每日都会来,有时候带的馒头,有时候只有两块精致的糕点。
而竹内春每一次都会与她郑重道谢,除此以外的事绝口不提——母亲的日子已经够难了,如果告知了旁的,她的境地只会更加艰辛。
说来说去一开始皆由佐佐木一族内斗引起,只不过谁都没想到竟牵扯到了两面宿傩。
地板上用木条画的“正”字停在第十四笔,母亲再没来过,竹内春又饿了两天,几近昏迷时听到一片哄吵声。
等男男女女的声音平息,柴房门终于打开了。
天光刺目,一片混沌下他听见“死期”、“火烧”、“熄神怒”、“一举歼灭”等字眼。
不怪他没礼貌,主要是谁能扛住断粮的折磨,身体一晃,终是彻彻底底昏了过去。
这一昏他竟梦见了原主的过去。
梦里原主的母亲尚年轻,貌美的她出身寒微,有着一颗只嫁心上人的决心——总算知道阿橞那股莫名其妙的傻劲从何而来了。
佐佐木春出生后,面对先天术式与无穷咒力的儿子父亲狂喜不已,横扫千军的架势坐上了家主位。
可惜未来继承大任,带家族步入辉煌的儿子是个三步一喘气的病秧子。
有无穷的咒力又如何,恐怕连劈个柴都不一定抬得起斧头。
族内人人都拿有色眼镜看佐佐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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