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咒术师浑身发热,等少退下又开始流血,那血从皮肤层中一点点渗出,没多久成了个血人。
第二天清醒过来不记得里梅是谁了,两面宿傩盯着他,神情十分难看。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在数死神何时上门,饶是宿傩也隐隐急躁了几分。
这时候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涉险去捉那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来救人。
“宿傩,你说我会不会忘记你?”
苍凉的月光一如初见那样铺洒在屋檐下,天气晴朗,明日该是个艳阳天。
两面宿傩搂着他,一双赤红的瞳仁平静至极,然而他的内心如岩浆般灼烧不断——佐佐木春当真可恨啊。
当耳朵习惯了有人吵闹,身体习惯了被紧黏不放,生活习惯了他无理取闹,徒然面临失去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涩感。
初尝情爱的诅咒之王摸不清这份酸胀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抓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人类温凉的体温黏上肌肤的瞬间便怎么都挣不开了。
四野寂静,两面宿傩环着虚弱的人类,轻声道:“春。”
这是他第一次喊咒术师的名字。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咒术师却笑弯了眼,没多久又咳嗽起来。
在血流下前两面宿傩握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浓浓的腥味交织在二人的唇齿间,冰凉的月光下他回想到最初。
最初名为春的咒术师穿着华丽的衣衫伏在他的脚下,乌发散在潮湿的泥土里,怀里抱着他的侍从。
也许最开始就该杀了他。
又或者最开始不该杀掉他的侍从。
两年而已他们走了许多弯路,曲曲折折的叫人愤怒又令人止不住沉溺在欢愉与美梦中。
血液吞进深处,两面宿傩感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疼痛。
那疼实在细微,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他温柔地舔舐青年唇边的湿渍,或许是那双乌黑的瞳眸过分清澈,又或者只是突然的心血来潮。
他居然会心生怜悯。
两面宿傩对人类说:“和我订下束缚吧。”
哪怕死亡也要作为咒灵呆在我身旁。
青年说了什么吗?
他有些模糊地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咒术师终究忘了他。
像忘记里梅那样,从床上醒来拿着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上。
没有在意这匕首从何而来,宿傩平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咒术师茫然了脸。
他便改口,“记得自己是谁吗?”
咒术师摇头。
他又道:“记得我是谁吗。”
这下咒术师点头了,他的眼睛又亮又热,被盯着的宿傩浑身泛起一层湿意。
“宿傩。”
“……既然记得为什么拔刀相向?”
咒术师皱着脸说:“我不想喝药了!”
两面宿傩看着他,许久将人拉进怀里,“真是个傻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又一次背叛了他。
——在两面宿傩外出寻药时,咒术师透露消息引人破坏了结界,导致跟随他多年的手下险些惨死。
一片硝烟下人群的尽头出现了一道身影,他穿着雪白的狩衣,渐长的额发迎着烈风四下飞舞,看着宿傩神情是茫然的,而手中的箭羽是冰冷的。
这个样子的咒术师令宿傩再次动摇。
也许咒术师是被逼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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