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透不过气的会议室出来,闲言碎语无一例外通通进入耳里,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戴上墨镜,他从不是一个容忍的性格。人前的自动贩卖机突然由内爆裂,在一片惊呼下散漫地插兜离开。
东京都医院,伏黑惠刚刚转醒。
五条悟带着一身湿气进来,见人精神十足的倚在床头看书,笑问:“怎么样?”
伏黑惠从书本中抬起头,海胆头凌乱四翘,一双幽蓝的眼睛深邃又清冷。
“嗯,只是有点擦伤。”
“钉崎呢?”
“还在睡觉。”
“没受伤吧?”
“没。”
屋子一时间安静下来,如果换做往日有虎杖悠仁在早扯开嗓子炒气氛了,可现在……他死了,另一个同窗叛逃,沉默换来的压力令伏黑惠的面容更加苍白。
“抱歉。”
“道什么歉。”五条悟在床边坐下,大手狠狠搓了把他的头,语气轻松,“又不是你的错。”
伏黑惠咬紧牙,眼眶涌上一层湿意,他克制道:“我们前去解救人质,但出现的诅咒远超一般水平,特级……虎杖为了我们留下来拖延时间。”
“是宿傩吧。”
现场报告他已经看过,有两面宿傩在,怎么可能连只刚成型的特级都打不过。
伏黑惠的沉默无声应验了他的猜测。
连续数月的大雨叫人提不起精神,五条悟看着窗外的雨幕道:“鹤见春呢,有见过他吗?”
伏黑惠愣了下追问:“听说他……”
“嗯。”从现场残留着的咒力痕迹确认是鹤见春,但五条悟并不相信他会杀人,他起身告别,“好好休息,剩下的老师会处理。”
虎杖悠仁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高专的实验室里,在经过五条悟的同意后,家入硝子戴上手套准备提取样本做研究,可人竟然死而复生了。
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虎杖悠仁眨了眨眼,抬起头冲背对他的家入硝子道:
“那个,能给件衣服吗?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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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吧,你流了那么多血,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吃点肝脏能补补。”
一双筷子伸进了他的碗里,竹内春抬起头,他的对面除了江口树外还坐着一个人。
曾经的自己正用看仇人的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他咽下一口饭,碗里的菜动都没有动一下。江口树发现了,脸色有些难看,他极力克制情绪,语气温柔的哄人多吃点菜。
吃完饭,竹内春和曾经的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口树忙着收拾厨房。
这栋房子是江口的,无论是家具还是衣饰都透着金钱二字,国中那年冲动伤人后他被父母接走,原以为是辍学了,没想到转学来了东京,还与曾经的自己有了交集。
这时竹内加大了电视机的音量,挑衅地看过来。
“我和你不一样,江口哥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我是救过他。”他示意自己的腿,十分得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不就仗着自己好看吗,死心吧他才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这种……一个瘸子有什么好的。”
绞尽脑汁的说完对方却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这令竹内涨红了脸,恶狠狠道:“流那么多血不会是杀人了吧!”
话音落下他迎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沉默的,带着如凶戾的疯狂,可回过神,那里只有一片枯水般的寂静,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竹内直愣愣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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