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倒不至于,只是心理暗示。”冥冥收下支票,轻弹薄薄的纸面,笑意满满地提醒,“这方法只能使用一次,暗示解除就没用了。”
“所以,别让他受刺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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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春最近总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很奇怪,明明有那样惨痛的经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难过,就好像在看一场默剧。
“宝贝快把芒果吃了。”
日本的水果可以用天价形容,但竹内父母却眼都不带眨的一箱箱买给儿子,嘴里总说不盼他成才,只盼他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竹内春在屋檐下吃着切好的芒果,院里妈妈栽种的那棵果树依旧没有开花,但叶子嫩绿,十分富有生机。
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咬舌尖会疼,掐大腿会疼,看小黄书……依旧会脸红。
他真的重生了。
也许是系统失误,他偷来了一次宝贵的人生。
再次见到爸妈他好开心,可想起他们最后的结局,竹内春心里焦灼,一次又一次旁敲侧击地试探消息,爸爸却总是笑呵呵地看着他,说工作特殊但工资管够,让他不要顾虑,想要多少钱就说。
“我不是要……”竹内春闭上眼,自暴自弃道,“你看着给吧。”
最后两万日元进了他的口袋。
没几日就得返校报道,竹内春久违的穿上校服,在镜子面前笑得牙不见眼,傻兮兮的样子惹来妈妈取笑。
在妈妈的注视下离开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过于小心了。
竹内春想不出原因,他懒,脑袋也不是特别机灵,干脆放下思虑,回忆自己的班级在哪儿。
过去了那么久他早忘记班级位置,所以站在教学楼底,望着排排鞋柜满脸茫然。
学号……是多少来着?
“竹内!”
“阿春哥,好久不见!”
一群杀马特勾肩搭背地朝他走来,竹内春脸上出现龟裂的痕迹,终于反应过来,过去这个时间点他们一家正从宫城搬去仙台市,学校是直接没来。
也就是说竹内春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那些红毛紫毛绿毛,亲昵喊他哥的家伙他通通不认识!
和当年一样,这一摔把记忆摔没了。
慌乱中竹内春拽住一个眼熟的黑发男生,求救道:“同学,你知道我鞋柜在哪儿吗?”
“……5022。”
“谢谢。”
他匆匆回头开始搜寻,完全没想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他的学号,就在竹内春焦头烂额时一只手越过肩头,指了指下方。
在红毛激情的呼喊下,竹内春手忙脚乱地拎开柜子,鞋都没穿稳就往楼上冲。
“怎么回事,我咋感觉春哥在躲我?”
紫毛踹了他一脚,暗嘲丢人现眼。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来,经过黑发少年时红毛极其幼稚的扮了个鬼脸,手往脖子上一划,眼神示意放学给爷乖乖等着。
乙骨忧太腾地拽紧书包带,立在鞋柜前垂下阴郁的眉眼,直到那帮不良少年走远才放松下来。
他按照往常的速度行走,竭尽全力与那些人错开时间,等走到二楼看见一头黄发的竹内春时条件反射地想跑。
“同学!”
竹内春急忙喊住刚才的救命恩人,他抓了抓头发,窘迫道:“呃我们是不是一个班的?”
乙骨忧太眼里闪过茫然,盯着他没说话,直到人凑到面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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