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己白白挨了一巴掌的恼火——他不怪那个女生,毕竟谁都有气急的时候,可这样都没看清渣男的真面目,实在……
怔了会儿突然无奈地扯了扯嘴,脑袋靠在玻璃上,心说自己也没资格说大话。
那副被情感左右执迷不悟的样子他也有过。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弓道社报道!!”
竹内春捂紧耳朵,等河东狮吼消失,眨巴起眼,可怜兮兮地看去。
班主任拿着出勤单一脸菜色,他几个月前说的话全成耳旁风了!
“还有一周就要比赛了祖宗!”
“少我一个吊车尾又不会怎样。”
“你说什么?!”
“……我下午就去。”
得到承诺班主任满意离开,竹内春瘫在桌上脑袋滚来滚去,然后发现乙骨忧太在看漫画。
他很魔鬼的从身后搞突袭,学着老师的腔调故意压低声音:“拿出来。”
乙骨忧太炸毛一样蹭地起立,咔一声,竹内春捂着下巴,差点没摔倒。
“你没事吧?!”
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了。他恶声恶气道:“没事!”
一节课下来乙骨忧太都在不安地瞄他,知道他敏感,竹内春干脆说:“我很生气。”
“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
“对……”
“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跟我一起去弓道社报道。”
“……”
竹内春偏头看他,瞳眸明亮,像只狡猾的狐狸,“你那是什么表情?”
“……好。”
下午三点各大社团活动准时开始,教学楼外大雨倾盆,层层叠叠的雨幕下弓道社改在体育馆进行日常训练。
对于竹内春的到来社员们反应平平,到是队长很开心他的回归。
“衣服一直是我在保管,你放心很干净。”队长扬起质朴的笑,“很高兴你能回来竹内。”
“谢谢。”
告别对长后竹内春进更衣室换衣服,出来时果然听到不少人在聊他。
话题无非是荒废了那么久能拉得动弦吗,会不会当众脱靶,也有人在笑他是个花瓶门面,队长那么殷勤,还不是怕留不住人拿不到赞助费。
他和赞助费有什么关系?
竹内春迷惑,不过也懒得去了解,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对如今的他而言都是云烟。
拿起手里标有春二字的弓,他朝缩在角落的乙骨忧太打招呼:“去那边。”
“嘁,真是大排场,连狗跟班都带来了,是把社团当家了吧。”
“你少说点!”
“扯我干嘛,本来就……”
“嗖嗖嗖——”
“啪!啪!啪!”
体育室接连响起破空之声,所有人应声看去,只见少年保持着举弓的姿势,黑色的袴裤无风轻晃,更远处长箭深深没入箭靶,而箭羽未动分毫,可见拉弦时力道之满。
教练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举牌子,一支靶心,两支8环。
没有脱靶,并且速度之快,方式之野!与常规的屏息静气一箭定胜负的赛场不同,那少年所立之地仿佛有远古硝烟扑面刮来,手里的长弓更犹儿戏般被他射出三连发!
众人一静,想到他数月没来还能射出不脱靶的箭已是极限,却没想到支支有成绩,其中一次还是他们渴望的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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