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变了。”
在乙骨忧太茫然地注视下撇开头,窗户大敞,迎着闷热的晚风,努力了许久才忍住眼泪。
“你看见的那些东西有个统一的称呼,它们叫诅咒。”
下车后竹内春粗略解释起咒术相关的东西,明确告诉他“你不是异类”,你拥有着别人求而不得的天赋。
“不要害怕里香。”不可避免的想起系统,于是带着笑,语气十分温柔,“这个世界或许只有她对你始终如一。”
世界观毫无防备地碎成两半,乙骨忧太呆呆地张开嘴,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是说…里香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那样的?”
“嗯,可以这么理解。”
就像深陷黑暗的囚徒突然抓住了一束光,乙骨忧太迫切地追问:“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解脱?”
“有一所学校,更具体的等解决掉麻烦后再告诉你。”
抬起头,高高的鸟居寺矗立在身前,根据交换到的信息,山上确实存在诅咒。
某种规则约束下它无法肆意杀戮,只能一直跟着人,在身后发出响动吸引对方转身。
回头的下场两人心知肚明。
上山前竹内春提醒他:“遇到危险不要抗拒里香,直接喊她出来。”
话是这么说可乙骨忧太完全没有信心。
“做好看见尸体的准备,找到人后和之前一样沿斜坡向下走。”
这么久过去怎么可能会有幸存者,这么说无非是让乙骨忧太心怀期待。
踏入鸟居那刹世界仿佛落进了黑匣里,耳边半点声音都没有。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本可以什么都不管,却偏偏要踏这趟浑水。
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一开始只是因为愧疚,后来又想着帮助乙骨忧太解开校园霸凌的结——亲眼见证新野等人的惨状。
结果乙骨从没想过报复,甚至主动提出回来救人。
竹内春打着电筒走在最前面,因为紧张他盯着灰扑扑的台阶小声数起来,在念完一百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一百零一。”
汗毛瞬间竖起,竹内春脸色铁青地看着脚下的枯树枝。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回头了!
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他快速眨眼,试图把紧张驱赶出去。
四野寂静,黑暗中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等缓过来,擦去额头的汗水,握紧手机继续朝上爬。
从踏入森林那刻他和乙骨忧太就走散了,诅咒也许比想象中还要厉害,这片森林极可能覆盖了它的领域。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不应该自作聪明提出再回来看看的建议,
世上没有后悔药,竹内春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咬紧牙,就像无数次逼迫着自己爬起来那样,直面未知的恐惧。
诅咒紧紧跟着他,能感应到是脚尖贴着脚跟,这就导致选路上,竹内春避开了容易摔倒的路段,忽然电筒扫到的地方出现大片血迹。
第一具尸体是一个年轻的女生。
精心烫过的卷发在血水里轻轻漂浮,面色青白,死不瞑目地看着上方,顺着她的视线竹内春看见一只残缺的脚。
画面过于血腥他不忍细看,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越过尸体朝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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