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一开始只是分房,后来爸爸三天两头不回家,无数次争吵后直接住在了公司。
妈妈气不过却毫无办法,竹内春都怕她哭伤眼睛,也就前几天妈妈也不回来了。
说什么回老家散散心,竹内春知道老家的位置靠近乌野町,生长在那里的人如鸟兽般努力翱翔,去一趟也许很多东西都能好转。
所以他没有挽留,点头表示支持。
一个人的生活十分孤独,明明爸妈健在,可他好像回到了任务时期,那时还有系统陪着,而如今只剩他面对冷冰冰的家。
热一热残羹剩饭,果腹后总想为什么会这样。
他突然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了,每到这时总会想起乙骨忧太。
不该说那些话的。
什么这是病,有病得治,竹内春翻来覆去地念觉得好讽刺。
这话分明更适合自己。
万万没想到,几周后真的遇见了他。
要知道人山人海的东京想要遇见一个人并不容易。
那天日头西斜,学园祭临近尾声,他穿着女仆装,手里夹着一只烟,身侧是同样一身女仆装,胳膊窝夹满传单的黄濑凉太。
教学楼底被橘色的夕阳包裹,像焦糖布丁,挖一块都能流馅。竹内春在昏黄的光中细细数着脚边的蚂蚁,指尖的女士香烟燃起一缕安神的薄荷香。
许是数累了,浓密的眼睫不停扑朔,他抬头含住烟,便与一身白色制服,背着刀袋的乙骨忧太四目相对。
就像命运倒置了一般,那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光中,浑身都是向生的光芒。
竹内春顿了顿手,若无其事地撇开头,扯过一张传单摁灭香烟,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看见他起身,黄濑凉太连忙跟上,手机摁得噼啪响,抱怨着上午拜托人拍的恶搞照片全糊了。
“难得穿女装,这些都是拍的啥!”
这次女仆装竹内春是因为抽中签才不得不穿,黄濑凉太却是自告奋勇,一脸只要有趣什么都可以尝试的样子。
他难免好奇:“这么喜欢女装?”
“新鲜嘛。”黄濑凉太耸肩,模糊地笑道,“人生多点新鲜才有意思。”
见他不愿说实话,竹内春扯嘴,“我换衣服了,你可以再找个人给你拍纪念照。”
说完不顾尔康手进了更衣室。
换完衣服,把裙子放回班级,竹内春又去厕所洗了把脸。
镜子里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
不愿深想,随意擦干水渍后挎起书包,心脏的位置突然发出一阵锥心的疼,就像死去的枯木遇见溪水,颤颤巍巍地纠结着是否要重生。
艰难地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入目的却是空荡荡、只有一片夕阳的大地。
那个人不见了,仿佛方才的匆匆一瞥全是错觉。
说不清什么心情,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落。
竹内春驻足了会,等反胃的情绪褪去才抬脚,他弯腰换好鞋,扣紧柜门回头却迎上一道身影。
双眼瞪大,心跳再一次失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像傻掉般木木的站在原地。
一年半整整几百天,分别时留下那些狠话又把人拉黑,从此不闻不问——完完全全的渣男行为。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乙骨忧太,印象里他总是这样,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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