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到你记住为止,让你没有功夫再胡思乱想。”江眠神色危险地眯了眯眼。
“……嗯,孤记住了。”
晏清昀听得呼吸一顿。江眠这话,绝对没有掺进半点水分。
“好乖,”江眠这才重新勾起唇角,“要不要亲亲?”
“要。”
话音刚落,晏清昀就被扼着脖颈扬起了头。
那样充满侵略性的,不容置疑的强硬亲吻,让他无法再将心思放于别处。
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攥紧了红木椅子的扶手,几乎难以找到一丝透气的机会。
只好闭上眼睛,任由思绪被江眠的强势裹挟而去。
江眠的喜欢其实很简单。
他会把本性与缺点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包括那些其他人或许想要拼命隐瞒的劣根性。
他可以很听话黏人,可以温柔体贴,却也懒散任性而恶劣。
这是他表达信任的方式。
江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真实,整天和老婆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吃醋了还要撒娇闹脾气,可老婆依然容易没有安全感。
那不就只剩下欺负老婆这一招了。
当唇齿相离,晏清昀墨玉般的瞳眸难得蒙上了一层雾气,失神而脆弱。
江眠没有说话,拉着他腰间的玉佩回到寝殿,把他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如果这回还行不通,下次他干脆就直接哭给晏清昀看。
*
翌日早晨。
晏清昀抚摸着隐约有些刺痛的唇角,默默吃完了两碗热粥。
幸亏大朝会刚刚过去,他无需早起上朝。
而江眠拿来了王太医开的药膏,用指尖舀出少许,涂在他唇角的破损之处,轻轻揉开。
药膏微凉,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即刻便舒缓了若隐若现的刺痛。
“还疼吗?”江眠轻声道。
看着江眠柔软而关切的眼神,晏清昀心中泛起暖意。
“没事了。”
“不舒服了要跟我说。”
“嗯。”
虽然当时晏清昀很喜欢,但江眠咬得确实重了些。
至少今天,晏清昀显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满腹心事。
书房里点起了清净宁神的熏香。
江眠靠在晏清昀身边,帮他揉了揉腰。
眼看他要提笔写下关于何方道人的奏折,江眠才出声道:“对了夫君,暂时先别杀他,我还有些事情想问。”
晏清昀动作微顿:“好,你去问吧。不能写给父皇看的那些,孤心里有数。”
“我怀疑他也暗中针对江府做过计划,但他没有提及。”江眠意有所指。
“害怕自己罪上加罪?”晏清昀稍稍蹙眉。
“或许是的,”说完,江眠忽然弯了弯眼睛,冷不丁又说,“怎么样,还担心我藏着什么小秘密吗?要不要再多问问?”
晏清昀猛然回想起江眠昨夜的笑容,身子不禁有些发软。他定了定神,才艰难回道:“……孤没这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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