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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将辩论重心转移到舆论压力上,又被安尧拉回,针对反方在立论中提到的三个案例进行了拆解,不断追问。方才还气场强大的反方一辩在回话时明显有了停顿,安尧等待几秒又继续说:“…在方才我方提到的一个案件您方始终没有反驳,是否是因为您方也知道这个案件恰恰是对您方观点的不利支持呢?”

“据统计,到2011年,全国约有24.7%的女性遭受过家暴,全国2.7亿个家庭中约有30%女性曾受到过可被定义为家暴的伤害。在我方提到的xx案中,当事人曾向当地法院提起过17次人身安全保护令的申请,当地法院均以‘可以调解’驳回了申请,导致当事人额外多遭受了一年多的家庭暴力,直到忍无可忍刺伤丈夫,被当地媒体报道后才得到广泛关注。在这桩案件中,这种讨论不正是必须的吗?家庭暴力类的案件往往因其隐蔽性和持续性不容易被发现,相关部门也会因诸如‘一家人’‘忍一忍’的理由无视女性的请求,如果不是民众的发声,社会力量的支援,这些妇女的声音谁能听得到?他们本不该受到这样多到的伤害,更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女性在遭受暴力,甚至更恐怖的是,我们要直到‘受害者’变成‘加害者’,才能听见她们的哭喊声。我方所阐述的‘事出有因’的讨论是建立在近年来事实的迅速传播和群众理性认知的不断提高上得出的结论,并不是您方所说的一种无视犯罪行为,高呼‘情理大于法理’的冲动举止。”

后来的队员们说了什么,徐听寒已经听不见了。最精彩的三辩的辩论他一个字都没听清。只有安尧的话不断在他头脑中盘旋回响,滚动着播放。

在他来辩论赛前已经有了自己支持的论点,坐到这里也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结果,而安尧给了他这个结果,并且比他预期的还要完整和笃定。

直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听见身边人的欢呼声时,徐听寒才怔忪地回过神,看向舞台。评委最后判定正方获胜,有一个短暂的颁奖环节。正方的四位队员走到台前接过道具奖杯和证书,从舞台侧幕帘后跑出一个人,估计是管理学部的学生,捧了很大一束橘黄色调的花,毫不犹豫地献给安尧。

安尧轻轻低头,鼻尖碰了碰最中央一朵姜黄色扶郎花。银色镜框顺着他挺翘的鼻梁稍稍滑落,安尧便抬手将眼镜扶正,单手环住花和队友走下舞台,身影消失在暗红色的天鹅绒幕布之后。

辩论赛并非要争论出谁对谁错,并不是某一观点就一定是对的,获胜就代表某方所持的观点无懈可击,评委更看重每队辩论时的逻辑完整性,论证是否充分,论点是否可靠。正方今天的策略和战术的应用很出色,几位队员都各有风采,安尧不是最大杀四方的那个,可如果没有他扳回局面,正方后续的论证都很难坚定地展开。

徐听寒慢慢随着人流踱向礼堂外。身边的观众们的反应热切,讨论不停:“今天的最佳辩手给了正方三辩啊,但我觉得二辩说的也很好啊,估计是打法太平和了,不符合滨城大学辩论队一贯的激进作风,也难怪当年学长进了半决赛就被淘汰了,很难想象安学长真的咄咄逼人起来会是什么样啊。”

“我男朋友和学长同班,他说四年了,没怎么见安尧学长笑,也不怎么见他生气,一开始以为他是高冷,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不爱说话,故意逗他的话他马上就会脸红…搞的他们宿舍的人都特别爱逗他,可就算被逼急了学长也就是叹口气,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尧脸红应该很有看头。徐听寒很难不去想象那样少言又清丽的人害羞的表现,红嫩嫩的脸腮会让安尧像打了腮红的垂耳兔吗?惊讶到连头发都在颤抖,用力握拳又无可奈何地松开,最严重的反抗不过就是躲到一边。安尧很白,眉眼纤秾,或许是灯光偏爱,皮肤薄到能看清血管。徐听寒又一次想到安尧闻花时轻轻皱了下的鼻尖,就连接触感知世界的方式也像是懵懂的动物,可站在辩论场上又是那样不容抗拒的强势,仿佛永远不会被伤害,也永远不会被侵犯的神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徐听寒把自己反复想到安尧的举动合理化为“欣赏”。不仅是外貌,安尧的出色表现也非常引人注目。同时,安尧提到的案件他很熟悉。刚上大学的那年选修课上教授讲过,徐听寒查过那个案件的所有资料,还和教授讨论过三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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