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奚临起了个大早,打开屋门兰朝生果然已经走了。院子里桌上照常摆着早饭,旁边还多了样东西,一个崭新的小竹篓。
这东西有点眼熟,很像兰朝生昨天手里编的东西。奚临吃了一惊,心想兰朝生这是什么意思?拿起来一看,手艺没得说,处理得相当仔细,半点毛刺都没有,平整光滑,纹路跟有强迫症一样整整齐齐,扣着条彩编的带子,应当是方便他背在后头的。
可兰朝生什么意思?
怪不得他昨天半夜隐隐听着窗户外头有刀刮竹片的声音,兰朝生应该是编到了大半夜,今天居然还能天不亮就出门。
奚临没敢动,怕只是兰朝生随手放在这,想着等他回来再问他。吃了饭洗了碗他就直奔山上去,到了树洞一看,还是他昨天扔进去的那张纸,放进去时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奚临有点失望,不过想一想也情有可原,那人可能也就是路过时随手写了放进去,下回再路过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直起腰,跟远处林梢上的鸟对视了会,转身往山下走,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回兰朝生的吊脚楼去对着天花板发呆。人到半道,一群小孩叫喊着从他身边跑过去。山里的小孩,邻里家家户户都认识,两条腿一被激活基本就是到处野着长大的。奚临目送他们跑远,想起来这些小孩会说两句汉语,上去随机抓了一个,问他:“你们去做什么?”
被他抓到手里的幸运儿吓得一呆,瞧着奚临结结巴巴地说,“打,打,打……”
奚临:“打架?”
幸运儿涨红着脸,大声把后面的字补全了:“打鸟!”
第10章 抓野鸡
前头的小孩咋咋唬唬地朝后喊着,应该是催他们落下的同伴快走。奚临颇感兴趣,问他:“哥,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芳龄七岁的小孩吸着鼻涕,呆呆地说:“啊?”
奚临笑着催他,“快快快!”
小孩啥也不敢说,犹犹豫豫带着他往前跑了。前头那些小孩见有个大人跟了上来,认出他就是前几天刚“娶进来”的族长夫人,小孩们的样子就有点像觐见王妃,耸着肩站直了。
奚临问:“你们去哪打鸟?”
小孩汉语说得磕磕绊绊:“前头,树!”
奚临十分厚脸皮地混进了这支平均年龄六岁的“打鸟小队”,人站到里面鹤立鸡群,兴致盎然,“怎么打?你们有什么武器?”
小孩:“你要跟去?”
奚临:“行吗?”
几个小孩略一思忖,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爽快答应了,“行!”
奚临跟着他们撒丫子狂奔,这六七个小孩里最大的也才九岁,汉话说得不好,和奚临沟通起来十分困难。好在小孩总比大人办法多些,语言不通改为躯体交流,两方手舞足蹈多少也能猜个大概。
他们带着奚临上了个斜坡,示意他藏在草丛后。七个小孩一个大人整整齐齐躲在草后面,只露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树林。
离得近了,奚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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