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朝生叫他的手抓着,人却莫名不动了。路两旁有苗人叫兰朝生,祭祀的队伍在前头等着,需得兰朝生带队才能出发。兰朝生低声对奚临说:“和我走。”
他带着奚临去了祭祀队伍的领头位,远处有人点燃了鞭炮,牛角号声一响,芦笙吹起,兰朝生高喊一声,后头的汉子姑娘们便齐声一应,挑着扁担,抬着祭品好酒,向着母亲河出发。
合着乐声炮响,这些苗人们高声唱起歌,奚临听不懂,但他能听懂曲调,悠扬地回荡在青山间。头一回见苗人祭祀的场面,奚临倍感新鲜,问兰朝生:“这是不是要去我们上回去的地方?”
兰朝生:“嗯。”
奚临:“他们吹得那个叫什么,你会吗?”
兰朝生:“芦笙,会,你消停点。”
到了先前他来过的母亲河,身旁有人递给兰朝生长香,兰朝生点燃放到那颗枫树上,叫奚临:“你先到旁边去。”
奚临于是挪到了一边,看着这些人齐齐朝着这枫树跪着拜下,兰朝生口中念念有词,一群苗人也就跟着念念有词,片刻后兰朝生站起身,朝身后道:“去吧。”
便看有小伙子高喊一声“嘿呦”跳进了母亲河,其余的小伙子紧随其后,下饺子似的,不一会这河里就新鲜出炉了一堆酱油色的壮汉。奚临看得面色一抽,着看岸上那些环佩银铃的姑娘们窃笑着站好了,朝那河里喊:“情郎诶!你在哪?”
“……”奚临:“这是干啥?”
兰朝生站在他身旁,“告诉阿妈,子女们生活的很幸福,也能承担起繁衍子孙的重任了。”
奚临:“……哇。”
兰朝生神情平淡,看着河里的小伙子们笑着互相泼水,争相向岸上的姑娘们展示自己威武雄壮。奚临忽然很好奇,问他:“你也这样过?”
他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满脸冷漠的兰朝生在河里展示自己,这场面真是诡异得无法言喻。紧接着,果然听兰朝生否认道:“没有。”
“为什么?”奚临说,“又是族长的重任?”
兰朝生:“我早就有婚约在身。”
奚临:“……”
就多余问。
最近兰朝生发瘟的频率大幅降低,奚临本来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经此一提又痛不欲生地想起来,连忙叫他住口:“行了,闭嘴吧。”
兰朝生没接他话茬,说:“走吧。”
奚临:“这就结束了?”
兰朝生:“接下来的小孩不能看。”
奚临反应了三秒,才知道他话里的“小孩”指得是自己,当即眼皮直跳,“……我二十了。”
兰朝生已经抬步离开了这,“还在上学的就都是小孩。”
奚临腹诽这是哪里来的谬论,关注点又落到了话里的“不能看”上,心生好奇,“为什么不能看?下面他们要做什么?”
他的思路不受控制地跑偏了,心想这么刺激?山野的儿女果真豪放。他想回头看一眼,却叫兰朝生单手扭了回去,“不准看。”
第15章 奚临喝醉了
奚临的反骨“噌”一下就立起来了,兰朝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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