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米酒喝得多了,暂时忘了奚临已“名草有主”,是他们高高在上的“族长夫人”。他好哥俩地搭着奚临的肩,叫道:“来啊!阿妹们!来给奚临阿哥敬上客酒哟!”
有热情的姑娘们捧着碗来敬他,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姑娘们不许他用手,要喂到他嘴里喝下去,奚临笑着接了,勾着嘴角咬住酒碗,仰起脖子灌下去。喝完一碗再接一碗,侧脸下颌崩出个清晰利落的线条,喉结轻轻一滚,笑眼里泛起了水光,似有似无地朝这一扫,逼人的俊气。
兰朝生一动不动地看着。
与他同座的苗人看他半天不动,捧着酒碗却不喝,眼睛不知道在看哪,一眨不眨。他犹豫了下,还是出声提醒:“族长,该说话让大家添酒了。”
兰朝生回了神,只是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嗯。”
他说:“好,添吧。”
苗人摸不着头脑,“您不说点啥啊?”
兰朝生又“嗯”了一声,说:“月合年时,南乌……”
不远处一声高呼,姑娘们用苗语大叫“要喝光的呀!”兰朝生又转了头,看见奚临正笑着躲酒,衣襟处不知何时叫酒液湿了一片,勒出了他锁骨胸膛的起伏线条。篝火映着他的脸,他仰着身子躲不停推到他面前的酒,求饶道:“喝不下了,好姐姐们!我真喝不下了!”
阿布朗声大笑,充当二流翻译,用苗语对那群姑娘说:“他要叫你们灌趴下啦!快!再叫他喝一碗!”
兰朝生旁边的苗人们又看他不说话了,只不发一言地盯着某个地方,他们茫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忽看兰朝生将酒碗一搁,起了身。苗人们一愣,叫他:“族……”
兰朝生听都没听,直往着奚临而去,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奚临惊讶地回头,瞧见是他,问:“怎么?”
阿布笑容一僵,讪讪将搭在奚临肩上的胳膊收回来。那些姑娘们也不敢再闹他,窃笑着嘀咕了两句,又转而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兰朝生冷淡的目光落在阿布身上,阿布脖子一缩,忙道:“我……我去那头看看……”
周遭人眨眼散了个干干净净,奚临不明所以,一个胳膊还叫他拎在手里。他这人只有一个优点最盛,就是不记仇,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玩得开心,也不再计较早上兰朝生薅他衣领的事,问他:“干什么?”
兰朝生的目光落点很奇怪,只是眼皮垂着,把他里头的颜色全遮了个干净,“你的衣服湿了。”
“你的衣服还破了呢。”奚临毫不在意,随手拍了两把,“一会就干了,谁叫她们酒灌得这样急,唉,你们这里的姑娘实在是有点太热情了。”
兰朝生还穿着叫奚临拽破的那一身,估计是祭祀服不能随便换,一时半会也来不及补,只能先这么穿着。
远处有谁高喊了一声族长,奚临把自己的胳膊抽走了,“算你说了句实话,你们这的酒真的很好喝,我等会再来找你!走了!”
兰朝生没说话,看着奚临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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