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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一回早上推开门看见兰朝生,于是问:“你今天没事干?”

兰朝生淡声说:“祭礼要持续七天,今天的中午才开始。”

“……哦。”奚临洗漱完后坐到桌前,兰朝生从厨房里端来早饭放到他面前,奚临说:“天爷,居然是热的。”

兰朝生:“我以前不给你吃热的?”

奚临:“你每回起这么早,做完饭就走了,等我起来早凉成冰碴了。”

兰朝生说:“那是你起得太晚。”

奚临不想一早就跟他呛,拿筷子挑起面,忽然想起来,“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兰朝生:“我。”

奚临很警惕,“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

“……”兰朝生专心吃饭,没看他。

“不然我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奚临把自己的卫衣袖子撸上去,露出手腕显目的痕迹,“你看。”

兰朝生回之一阵长得可疑的沉默。

奚临原本就是个猜测,可这会兰朝生的反应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一时震惊,“真是你?”

兰朝生慢慢放下了筷子,说:“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兰朝生于是将眼皮抬起来,目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没有。”

他的目光沉静,不躲不避,隐隐还透着股对奚临无理取闹的不满。奚临放下自己的袖子,狐疑道:“那我身上的青痕是哪来的?我跟你说不止手上,我腰上背上腿上全都是,早上看着我还以为是被车撞了,这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兰朝生默不作声听他讲完,说:“昨天你和几个人玩闹,躲酒时被推了几下。”

奚临想起来那些劝酒的姑娘,脸色登时就有些难以言喻,姑娘干的?手劲这么大?

“吃饭。”兰朝生却不许他再问了,“吃完饭,我带你去祭礼。”

“还去?”奚临长叹一声,“我真喝不动了。”

兰朝生垂着眼,“嘴长在你身上,没人逼着你喝。”

南乌寨的祭礼持续了七天,这些苗人们真是不知疲倦,日日夜夜高歌欢舞,芦笙吹得欢快,合着他们身上的银饰,跟着她们的身躯摆动摇晃着。到了最后一天,用兰朝生的话来说是“送阿妈”,散得比前头任何一天都要迟,他们围着篝火跳到半夜,牛角银冠闪闪发亮,对唱的歌也慢下来,据她们说,这是为让阿妈不舍得走,歌慢下来步子就慢下来,要她一步三回头,下次还愿意再来。

这些事奚临不懂,奚临只知道自己可能要喝出胃穿孔了。这些苗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格外青睐他,青睐就要多灌酒,灌得奚临头晕眼花至少三年再也不想碰一滴酒。其实这事说来也奇怪,记得上回兰朝生一来这些姑娘们就跑的样子看,只要兰朝生一句话估计也就没人再敢给他灌酒。可兰朝生不知道为什么视若无睹,偶尔奚临实在顶不住到他身边来躲着,兰朝生也只说:她们的心意,酒喝多了幸福就多,玩去吧。

于是奚临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被兰朝生扛回去的,有时他自己尚且清醒,又懒得走路,就装醉叫兰朝生一路背回去,到了吊脚楼再自个跳下来。祭礼结束后他实在肝疼,早饭时冲兰朝生摆手:“我再也不喝酒了。”

兰朝生对此没有发表意见,饭后院门叫人敲响了,阿布背着个大竹篓站在门口,脸色红扑扑的,冲里面喊:“族长!奚临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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